变化的不变:从非典到禽流感H7N9

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改变。若我们以为它变了——世道变了,那就是我们错了。这么些年来,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我们这个略显幼稚的想法,就连那单相思式的一厢情愿,都未曾改变。

那么,这些年是哪些年呢?在我这儿,特指从2003年非典到2013年禽流感H7N9的十年。这十年,物是人非,改变的事情数不胜数,但有更多是我们无力改变的事实。就拿两头的这两件大事来说,从有关部门的作为,到专家的观点,再到民众的反应,最后到市场的反响,什么变过呢?几乎没有。

2003年4月,非典爆发于广东与北京,进而引发全国性的恐慌。据亲历者回忆,当时北京的房价大跌,人人以在北京拥有不动产而自危。什么叫逃离北上广,非典期间的人们才是玩儿真的。那时,大家恐怕也顾不上什么衣锦还乡了,面对乡邻的恐慌,倒多了几分锦衣夜行的谨慎。

也正是从非典那一年开始,有关部门走上了蓄意瞒报的不归路。这种不作为,导致发病规模的一再扩大,不仅一线城市“各领风骚”地沦落,一些三四线城市也陷入了绝望。信息的不公开、不透明,导致各地错误估计疫情形势,进而发生疲于应对,或过激反应的情况。

当时,我在很多村镇看到封路、封桥的吓人架势。这场景也一度令我产生重回藩镇割据时代的错觉。相信在很多人眼里,彼时的有关部门,已经对这场无法治愈,也无法避免的疾病失去了控制的能力。他们恐怕只剩下口头上的尽职尽责,和民众尽情玩儿着文字游戏。

那禽流感(H7N9)时代呢?现在,北京、上海、南京已经开始对鸡等活禽下手了,就连更为无辜的信鸽,都“暂”不允许放飞。可这个“暂”有多久,就没人知道了。这些看似严苛的应对措施,是否就是非典时期瞒报、错误估计形势的翻版?我说不好。但我以为,有关部门旧病复发了。这一道道禁令背后,有一颗颗因吉凶未卜而战栗的心。

按说,专家学者是一个社会的栋梁和精英力量,不该胡说八道才对。然而,自非典各大专家鼓吹这个偏方、那个药物的神奇疗效之后,这回的禽流感(H7N9),再度点燃了专家们胡说八道的欲望。于是,我们看到在江湖销声匿迹已久的板蓝根东山再起,成为济苍生于水火的绝世良方。这回,唯一有悬念的是,在张悟本之后,绿豆还会那么抢手吗?

被吓坏了的民众,面对汹涌而来的疫情,自然不敢怠慢。因此,不论是抢购食品、药品,还是轻信有关部门、专家学者的“良言相劝”,都是抱了极大热情去做的。非典那回是这样,禽流感(H7N9)这回还是这样。你想看到的改变,应该只存在于你长于意淫的脑海里。

把持粮草、医药市场的权贵资本们,在社会责任这方面一向说得多、做得少。所以,他们囤积居奇、低买高卖就显得稀松平常。我们唯一能寄予厚望的,就是做得不要太离谱。而这,恐怕又埋下了失望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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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时政

搭车收不着费之怒

按说,蹭人家车,即使不明着给钱,路上给加个油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所谓人情往来,讲的大概就是这回事吧。一回两回,你不给点好处也无所谓;但十回八回之后,绝没人再买你面子。这时,人家在乎的可能不再是钱,而是一种被重视的感觉。那么,面对一个平台、通道,谁给予它足够的重视了?有时候,我们即使天天说它,但内心深处依然潜藏深深的厌恶。

一般意义上,搭车必收费。日常乘坐公交、地铁、出租车,何处无需交钱?有人事先充值,有人进站购票,还有人到站付费,花钱不过是时间先后的问题,而不存在需不需要的争议。而在互联网世界,有搭车的,却未必有付费的。先声明,这个费不包括花费的时间、创造的内容、构建的关系链等因素。

先看微博大号这一现象。新浪的盈利号角吹了这么长时间,也效仿Twitter推出了信息流广告,甚至激起了用户的强烈反弹,但收效一直可用“甚微”来形容。可微博大号呢?从遮遮掩掩收费转、发微博,到后来的明码标价,他们的生意在巅峰状态之时,用“日进斗金”形容都不为过。

但这和新浪、腾讯等微博平台有什么关系呢?几乎没有。相比于那些陈词滥调的段子、IT民工式的劳动,贡献了大量粉丝、带宽的微博官方们,的确有点儿被搭车却收不着费的尴尬劲儿。面对大号们的风生水起,新浪们能做的除了偶尔找找内容上的茬儿,几乎可说是无计可施。

同样的遭遇,也发生在微信身上。风头正盛的微信,在二维码和公众帐号应用领域作出的贡献可谓无出其右。但它从中赚到钱了吗?未必。当然,这与腾讯不急于借微信赚钱的主观意愿有很大关系。

现在,商家们多喜欢用二维码吸引用户加自己为“好友”,以期维系一种比较独特、稳定的关系。这可以说是上了微信这辆公共汽车,但付费了吗?起码在现阶段没有。而且,如若收费,势必引发这批元老级帐号的反弹。前段时间不就有人抱怨腾讯的销售打算卖给他一套收费的公众帐号操作平台吗?至于那些利用微信群来办公的人,更是搭车不交费的典型。而这股堪称中坚的力量,除非公司付费,否则,定然是收费路上的老大难。

有了微博、微信这两个一直被搭车,从未收着费的典型,就很容易理解运营商对微信磨刀霍霍的怒气了。

试想,即使在篮球场上你突然被人来个过顶传球,心里都会不爽。更何况,微信这个近乎于完美践行OTT服务理念的应用还对运营商的语音、短信业务构成了冲击,对其信令通道也造成了堵塞,更让中国移动这尊每天赚好几个亿的大神背负上日益沉重的网间结算重担。从这个角度来看,就很容易理解为何会有收费的呼声出现了——被搭车了,能不想着收费吗?

当然,也请各位看官不要把我这番话认定为对“收费有理”的背书,因我只是出于好奇解读这一现象的必然性。我之低调,只因曾写过的那篇《微信:站得高,跌得痛》,惨死在QQ空间内容审查团队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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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技

ProCutX安装、使用教程

博客以Mac Love Me为名很久了,但也有很久没谈Mac了。从这一点上说,很对不起这个响当当的名字。现在,将功补过,就来谈谈知名Mac软件Final Cut Pro X的一个有趣的插件——ProCutX。其实,也无须声明它是谁的插件,一瞧这个别扭的名字,就知道它和FCPX必有关系。

初识ProCutX,是因为铺天盖地的限时免费推送。假设你那些天有关注到的话,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原本价值上百人民币的iPad App。当我想借机把手边闲置的iPad一代利用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死胡同。App已就位,但Mac上的FCPX无动于衷,好像它们分处平行的两地。

再仔细研究,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无论从其官方网站,还是那些牛吹得比天还高的限免网站,都找不到更多支持信息。难不成这么一个“贵”气的App就要被我从iPad上删除了?

此时,万能的Google给了我一些提示,它带我来到几个论坛。我发现有人提供初看不知所云的教程,而关键在于一个名为ProCutX.dmg的文件。当然,收费是必然的。就为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要再度留下自己本已泛滥的个人信息?我觉得没必要。于是,我以“ProCutX.dmg”为关键词再Google,终于发现有几个文件分享网站提供下载。其中,百度云上的已然删除,而另一个名字与RapidShare非常相似的站,苛刻地要求非付费用户等待十分钟。十分钟?不就是翻看几页草榴的时间吗?于是,我真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后,蜗牛般的下载速度终于把这个不到13M的文件从云端拉到了本地。接下来呢?

打开这个名为“ProCutX-v1.0.dmg”的文件,我看到“ProCutX 10.7-10.8.dmg”、“ProCutX-10.6.dmg”、“ProCutX-v1.0.ipa”和“README”四个文件。前两个dmg文件是Server端的安装文件,ipa文件乃是给越狱用户的礼物,不推荐,精华在最后的自述文件上。

打开这个文件,你会发现根本没必要读完我这篇文章,它是这篇文章的简明版,唯一的区别是用英语写就的。而我在打开这个文件时,也马上回过神来,要是一开始就从ProCutX的官网看到这些信息,还需要费那么长时间去搜索、测试吗?在中国区的App Store,我看到有人留下评价:“看起来很好,可是不知道怎么用。”我相信,因不知道怎么用而删除该App,且未留下评论的人多的是。

其实,ProCutX Server端的文件就在其官网上,10.8和10.7,以及10.6的分别为:http://pixelfilmstudios.com/procutx-server-download/ProCutX.dmg、http://pixelfilmstudios.com/procutx-server-download/ProCutX-10.6.dmg。各位请按照各自的系统情况打开对应的dmg文件,双击其中的pkg文件安装。而后,在FCPX菜单栏按照“Final Cut Pro——Commands(命令)——Import(导入)”的路径,导入dmg文件中后缀名为“commandset”的命令集文件。

此刻,若iPad和Mac处于同一无线网,FCPX激活了刚导入的命令集,系统偏好设置中ProCutX的开关的状态为“ON”,且已点按App界面中间的“Not Connected”选了正确的Server。那恭喜你,这个App可用了,你可以享受酷爽的操作体验了。至于其他App已下,就等Mac的朋友,就请飘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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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技

多元价值观的假死

西方世界的神是三位一体的,于是,我们看到了圣父圣子圣灵的并行不悖。当然,也有人认为只有耶和华是真神,其他均不足为道。这两套看似矛盾的理论正是多元价值观存活的实证。

世上到底有多少尊神?李安的“少年Pi”给了我们答案,而其主人公Pi也奇葩地信那么多神。在我看来,这位Pi,恰似世间千万人的化身,不同的信仰在他身上流转、交融,而其并无不适。古人有云:“尽信书不如无书”,那Pi岂非连没有信仰也不如?而他,即使信了那么多,却像什么都不信那么自然、纯真。

Pi的“亲身示范”,以及本文之前提到三位一体和耶和华“独家专利”两个理论,都在告诉我们一个普遍的真理,价值观是多元的。这种普遍的多元体现出人生性多变,且适应能力较强的特点;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世界本该如此,千万不要强求大一统或伪和谐。当然,此言并非针对国家大局层面而言,若把这句话用在两岸关系上,就不妥了。

可偏偏有人喜欢挑战真理。别看我们身处多元的社会,但内心深处却极其希望统一。这个统一,往往强调别人向自己看齐,自己向内心看齐。至于自己的内心向什么看齐,就不一而足了。对于这种近乎强制的统一,千万别拿“物以稀为贵”说事儿,近乎泛滥的它们,几乎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在国家层面,之前曾提到过英国和阿根廷的马岛之争。双方都想把这个地方纳入自己麾下,按自己的行事逻辑来操作。而一旦民众做出抉择,失利的一方马上表示严重的不痛快。

在社会层面,曾几何时,连图灵这等人工智能的先驱,计算机科学之父都因同性恋倾向被迫害,进而自戕身亡。连美国这等深具“包容、开放”等北京精神的国家都实行过严厉的禁酒令,引发广泛的社会争议。

在意识形态层面,古代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现代有马列毛邓统一统中华。我没法评价哪个是消极的,哪个是错误的,但所谓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实在不该如这般把所有人吓到噤若寒蝉的境地。

早些年,联想曾有一句响彻全国的广告语——“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现在,面对我们曾经或正在犯下的错,包括有关部门在内的所有人是不是都该想想,如果全世界都统一强制灌输中国式、美国式,或伊斯兰式的价值观,将会发生什么?

少年Pi的故事讲完了,还赚了不少眼泪。而中国的故事还在继续讲,不紧不慢,令人渐感痛彻心扉。看样子,在“Pi”过审、公映、大获丰收之后,对思想层面的影响极其有限,甚至为零。这不好责怪谁,希望通过一部或几部电影来唤醒国人,就像当年鲁迅寄希望于自己的“匕首和投枪”一样可笑。面对难以承受之重,我们想要做的改变,突然如此无力。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一时的挫折不是多元的死去,它的假死,象征着新一轮反扑的预备。而这反扑,将它的精华悉数洒向人间。而这精华,不会只有爱,还有曾幻想或害怕的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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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游园记

杜牧写下“清明时节雨纷纷”至今已千年有余,而圆明园遭劫不过是一百多年前的事。而今,适逢清明节,我和娘子同往此园游玩。

有一种说法,这座皇家园林之所以被毁,和清王朝的统治方式有很大关系。傲慢的外交、贻害无穷的家天下,导致老百姓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和外国侵略者共同完成了毁坏这座园林的“重任”。

当时,身为溃军、匪民的他们,也参与了烧杀抢掠,也忙着把园里的宝贝搬回自家院子。这一点从园中文物介绍上常出现的“流落于某地”就能看得出来。彼时,直至此时,有很多人不能认同这院子是中华民族共同财产的说法。这一点,值得有关部门深思。

在一个没有尊严可言的社会,只要有了漏洞,百姓无不动了将其据为己有的念头,他们相互之间只有动手迟早和下手轻重的区别。过去,这恶念多表现为抢、盗、买卖;而在这个和谐社会,很多人借机留下自己的印迹——遍览园中大小古迹,除非有栅栏相隔,否则,被刻划、涂抹在所难免;稍好点儿,也被无数人踩着拍照,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占有关系的形象再现呢?

如今,我们若想见识圆明园的富丽堂皇,只能凭借对其规模宏大的建筑群遗址的想象,和一些后人模拟的动画(如清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制作的一段十几分钟的视频)来实现了。而这惨淡的现实,不应简单归罪于侵略者如何可恶。相反,我们应借机加强对自身的检视。

我始终有这样一个观点——中国人对自家人作的恶,远比外族入侵犯下的罪严重。回想近代史上鸦片战争、各式不平等条约、抗日战争等屈辱经历,中国所损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有建国以来的好大喜功和战略失误导致的大吗?我想,未必。面对这过错,回避或许省一时之功。但长久来看,公道自在人心,谁会回不过味儿来呢?

雨中的圆明园,已望不到远远的西山。当然,这也拜全球闻名的北京式污染所赐。这山水、精致,仿佛令我经历过去的帝王生活。那时,眼前的风光定然比今时今日的美好,琼楼玉宇的景象,应配得上“天上人间”之美誉。而现代的天上人间,早已坏了这美名,只剩下纯粹的卖淫。

将近四个小时里,我和娘子一步步丈量这园子。从南门进,圆明园、长春园、绮春园挨个走过,福海、含经堂、迷宫、大水法几经徘徊,再由正觉寺出,基本逛遍了整个圆明三园。娘子感慨,若在这里久居,称得上修身养性,哪还会生气或抑郁。不过,这往来如织的游人,喧哗吵闹的声响,还真是个问题。瞧,这好景致,谁不想把它“霸占”了。

末了,雨越下越大。不仅伞在发出声响,地上也有了积水,人们几乎呈四散奔逃之势,躲进丑陋的现代建筑里。这一天,这园子可能没照到光亮;这一百多年,它可能未曾有望复兴;未来,它也还是一片供人缅怀的遗迹。而人呢?千百年来的忍辱负重,只为能一如既往吗?园子逛完了,心结却留下了。面对这活生生的教训,园子可以无能为力,而人,当自省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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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哭的孩子不一定有奶吃

以前我对一个观点执迷不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一奶同胞,妈妈喂谁,取决于谁饿了。然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若两个孩子一样安详入睡、摇头晃脑,妈妈怎知谁饿了?这时,就得哭。一哭,妈妈自然知道你饿了,开始喂奶。而不擅长哭的孩子,只能等着妈妈想起来或有空了再喂,在营养摄取和精神关爱上,自然要比会哭的少。

这个道理用在现实世界中,同样奏效。发生在苹果身上的就有两例:

其一,韩国公平贸易委员会2011年在消费者呼吁下向苹果施压,迫使其同意韩国用户在购买iPhone一月内如发现瑕疵,可免费更换全新手机而非翻新机。

其二,澳大利亚竞争与消费者委员会在2012年3月通过法律渠道迫使苹果就“新一代iPad无法连接当地4G网络”一案为所有消费者办理退款。此外,苹果特意修改其在澳洲的产品保修政策,将保修期免费升至2年,以符合该委员会的规定。

抱歉,发生在中国的事儿我没法计算在内。

话说自315晚会曝光苹果iPhone手机保修存在问题之后,央视其他栏目、人民日报等官媒,就像疯了似的追咬不放。我能理解他们这种心态——以往其高高在上,无人不惧其淫威;现在突然杀出个不理不睬的苹果来,自然难以忍受。所以,媒体的批评、不明真相者的谩骂,甚至专家的指责,都在情理之中。然而,面对中国这块超级市场,苹果最终还是“跪”在了央视脚下。

来看库克的致歉信(http://www.apple.com.cn/support/warranties/)。为更清楚地表达,我只截取这一段:“自 2013 年 4 月起,Apple 将 iPhone 4 和 iPhone 4S 服务包升级为全部采用新部件的设备更换和自更换之日起重新计算的 1 年保修期。”至此,央视等官媒好像赢得了这场舆论战,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据我所知,苹果此前维修iPhone,尤其4和4S,通行的做法是更换除后盖外的整机;iPhone5基本整机更换。而现在,虽整机更换后保修期重新计算,但可更换的部件已然明确。其中,4和4S为:“SIM 卡槽弹出器、电池、摄像头和后盖”,5为:“SIM 卡槽弹出器、电池、震动马达、接收器、扬声器和主屏幕按钮”。试想,之前在保修期内Home键挂了,Apple Store给你换部新机,即使保留了后盖。而现在,却只给你换个按钮,不仅后盖,你用旧的整机都给保留下来了。请问,这对消费者而言,是胜利还是失败?

当然,我们得感谢央视和诸媒体。他们不管受何人指使,出于何种目的,还是为消费者向苹果争得了更换整机后保修期重新计算的权利。但不可忽视的是,苹果利用这一机会,用替换小零件相比于更换整机省下的成本,抵消了整机更换后保修期重新计算的费用,甚至还有赚头。就我的感受,普通消费者用坏这些可更换零件的几率更大,而日后得到整机更换的机会会更少。

当一个舆论环境把一个企业逼到偷天换日的地步,那我得怀疑其正义性。你们真的是为消费者说话吗?还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你们在发难之前想的是贯彻领导意图,还是为消费者谋福利?对苹果的论战,最终结果不过是“收之东隅,失之桑榆”,哭是哭了,奶却没多吃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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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过得!

到我这个年纪,有谁还记得今天(4月1日)是愚人节?节日就是一个形式,只不过在我们小的时候,形式感更重。而一旦长大,节日就变了味儿。儿时的玩耍到了此时,变为吃喝,重点还在后一个上;儿时的兴高采烈在此时也不免变得意兴阑珊起来。于是,节过得不咸不淡,像极了平常任意一个日子。

愚人节这个西洋节日在张国荣死后,变得有些怪异。以后每逢这天,大家玩乐的玩乐、祭奠的祭奠,还有人在祭奠之后玩乐,或玩乐后祭奠。七七八八夹杂在一起,让身处其中的我们多少有些无所适从。而更多人在这一天的状态不过是睁眼起床、闭眼睡觉,浑浑噩噩一晃而过。

好歹也算个节日,为何过成这般模样?我们长大了?还是太忙了?或言,时代变了?

从儿时的玩闹,到现在的沉静,人总会经历这样一个看似闷闷不乐,实则乐在其中的阶段。我猜,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长大。虽然很多人会因此不开心,甚至抑郁,但更多人却渐生游刃有余的畅快感。当然,长大带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一心理层面的变化,还有我们的外在表现——对事物的态度。其中,受影响最为明显的,应该就是节日了。

长大之后,不仅愚人节这类边边角角的节日被边缘化,就连春节、清明节、中秋节等传统味儿十足的节日,也有被淡忘、弃置的危险。小时候的期盼和等待,就这样逐渐消融在岁月的长河里,未曾留下印痕。我怀疑,若不是有“法定节假日”这一说法,先人经历的每一次狂欢,到我们这里都会趋于平淡。若不是有法律管着,先人对天地神明的敬畏,到我们这儿会完全演变为放肆地狂欢。

要说因为忙而淡化了节日氛围,倒也能讲得通。因为现代人已经忙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有统计说,现在一个都市人每天接触的信息相当于古人一辈子的量。这项统计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相比于过去几千年,人类的信息制造能力得到很大提升。只是,还没有数据证明人类管理和利用信息的能力也有相应的提升。现代的大忙人从空气里闻到花香,在林畔听到虎啸的次数,是不是仅为过去的十万甚至百万分之一?如果忙的代价就是忽略一切,或许就本不该忙。

变忙之后的我们,忽略掉的美好不只有节日。有新闻说,很多人已开始在床上处理邮件、浏览新闻、打游戏了。当越来越多的人被逼到不得不忙的境地时,我们又该如何定义忙呢?忙就是和所有其他擦肩而过吗?

一部分人的忙碌或许是咎由自取,但一群人皆是如此,就值得注意了。因为这可能说明时代真的变了,它不但打乱了既有的生存秩序,还加快了人的生活节奏,令人有无暇自顾之感。当众生皆有为利而来,为利而往的冲动,我们就不要幻想有多余的心情过节了。

时代是个大染缸,节日情怀被无限冲淡也不稀奇。但在这个时代里,不应只有少数人保有独立思考的能力。飘在信息海洋里的我们,若废弃这项技能,恐只能溺毙?时代或许有错,但责任不该它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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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生活

书念得好辛苦

上小学时,我并没感觉书有多难念。很多时候,我还主动找书看,比如,姐姐用过的旧课本,舅舅扔到仓库里的“文革”期间的“绝密文件”。至今,我仍能回想起那些下雨天,在院子里和姐姐、弟弟追逐打闹,而后回家拿起书来读“啊哦鹅”,研究曾和领导一同回韶山的罗某人为何被打为叛徒。

初中时,一度觉得物理、化学很难。相信诸位也曾有过这么一个阶段,自然语言在这两门课里几近失效,反倒是一些艰深晦涩的专业术语变成了通行证。初来乍到的我,困惑至极,感觉这书念得好辛苦。而令我想不到的是,这只是个开始。虽然我很快适应了少说,甚至不说“人话”的这两门课,但在三年后的高中里,却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那时,化学还好,基本能够理解。但物理,和原本还算擅长的数学,变成了头上两座新的大山。这个力、那个常数,这个公式,那个定理,把我彻底弄糊涂了。彼时,面对各式各样的难以为继,我自觉地将“辛苦”一词的难度提高了数个等级。我以为,能弄懂高中物理、数学的人,才是真正的能人。不过,这只是在我念微积分和线性代数之前的“浅薄之见”。

刚进大学,我就被不曾想过会有的数学给了个下马威。虽然上课时坐的位置还算靠前,但面对才华横溢的老师在黑板上写出来的一个个方程式,我当真像坠入云里雾里,思绪刹那间飘向教室后方。那时,我盼望地上能有一个洞,能把自己埋起来,以防老师一时兴起,拎到黑板上做题。不会是什么感觉?坚决不会又是怎样一种难受?如果你没经历过,可能真的不会懂。好在我后来考前突击,一夜之间弄懂了那些抽象的说法。要不然,那个显赫的不及格会清楚无误地告诉我什么叫“书念得辛苦”。到那时,我还得继续提高辛苦的难度系数。

按说,毕了业就不会有这些苦恼了吧?可惜,我们这生不逢时的一代人,正赶上被称作“读图时代”的“好时候”。大多数人书看不了几页,倒更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画报和图表什么的。也许正是这一比非典还要凶猛的病症,令本已举步维艰的图书业变得日渐凋敝。什么新华书店的没落,光合作用的倒闭,都似有若无地传递出这一信息。

为什么书变得难念了?我想,除去趋势,其原因不外乎作者、管理者、读者。

首先,这个时代,大师少了。少数看起来还算脸熟的学者,也热衷于断言苹果缺了的那一块是对消费者的感恩之心。其他长于走穴之辈,就更别提了。老干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也好意思自命为“教授”?没人安心做学问,也没人愿意花时间专心写,谁愿意看?

再说环境和读者。有关部门乐于炫耀自己操控舆论的能力,不仅不以为耻,还以别人阿谀奉承为荣。在通篇满是“最高指示”的时代过去之后,那隐形的条条框框依然存在。碰到玻璃天花板的作者、出版者们,哪还有胆搞什么深度写作。所以,浅薄在所难免,娱乐在所难免。而读者,在这透明的鱼缸里游弋,自然而然地习惯了这一语境下的种种。因此,书变得越来越难读,面对一本三百多页的小说,人变得像外星人一样懵懂。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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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文化

中国式编辑

早看到tech2ipo上这篇文章了——垂直电商愈发迷茫:凡客失去理性,陈年在想什么?——但一直没说一说。一来,同为文字工作者,理解网编这种故弄玄虚,吸引人眼球,以提升流量的做法。二来,凡客真有可能失去了理性,被人说也在情理之中。可凡客?能代表的了垂直电商吗?

诸位或许还记得,与凡客同一时期的还有PPG、维棉、优购等更加垂直的电商。其中,PPG和凡客都是卖衬衫起家的,经历很相似,因过于强调轻资产,没有笑到最后。而维棉专搞棉质日用品,比如说面巾纸。优购呢,出身于百丽,是卖鞋的,后来却变得和凡客一样,身上穿的戴的几乎都卖。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凡客再厉害,充其量只是所有能称得上垂直的电商企业中的一员,有代表性,却代表不了其他家,更别提整个行业了。

如今,tech2ipo的编辑拿凡客开刀,进而怀疑整个垂直电商行业。暂不提凡客是否有代表性,先问为什么?

出于文人的善意,我猜主要原因是凡客在这一堆里,“卖相”比其他家好,有嚼头。可在我心中,凡客和其他公司一样,再怎么创新、再怎么能赚钱,从长远来看,都会死。翻看一本本教科书,比凡客规模更大、历史更悠久的企业会死,凡客为什么特殊?比凡客更称得上铜底铁帮、更有效率的企业会死,凡客为什么不会?如果说被编辑作为一个值得称道的代表都容易死,那整个行业凭什么不会?所以,我以为,死在企业界很普遍,多说无益。我们倒不如省下功夫,来聊聊为什么有些企业能坚持到现在。

在聊“活着”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难免有人不如我这般善良,把这个稍有离谱的就事论事的批评往坏的一面看——凡客被人阴了,tech2ipo所言纯属诽谤。

前些时有个概念特别火——中国式公关。若按这个逻辑推测,凡客公关部的负责人此刻可能正气急败坏地向陈年哭诉:“陈总,tech2ipo黑我们。”那么,凡客会怎么做呢?不急着猜,来看此前李开复与这家网站的交手记录。

当年tech2ipo以据称来自匿名人士的《创业者的十诫:十个不选择创新工场的理由》一文批评创新工场创新乏力,李开复爱被拍马屁。遭此逆事,开复在其主场——新浪微博大倒苦水,大呼被黑。甚至还将TechCrunch这家美国创投界的教父级网站搬出来,另开战场,揭tech2ipo的老底不干净,搞抄袭。看那阵势,开复似乎想借机表达:“你小小的tech2ipo,玩儿过投资吗?居然敢惹创新工场和我开复大叔。不打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在一旁看热闹的我,虽没看懂双方枪来棒往是何缘由,倒悟出一个硬道理——用别人也不干净为理由,来洗脱自己的罪名,是中国式公关的精妙所在,也是一些导师惯用的花招。如今,tech2ipo就要面对另一个难缠的“对手”了,所谓的垂直电商界的巨擘——凡客。我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不会如和开复那回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我知道,这种中国式编辑的大惊小怪、耸人听闻的操作手法还会继续些年月。我们自己的阅读习惯没变,甚至日趋变态,又怎能要求别人——编辑们,去改变呢?未来,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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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移不移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这句话来自《孟子》“滕文公下”这一篇。不过,后人多记住了前面三句。这一番,我们不谈“淫”,也不谈“屈”,单谈“移”。因为,富贵险中求,百姓多不擅犯险,所以不能富贵,也就无所谓“淫”。威武呢?试问,时下何人不得在有关部门的矮檐下低头?恐怕自降生于祖国大陆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开始妥协、媾和了吧。所以,我宁愿多聊聊“移”,并赋予其新的含意。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这个“移”当什么讲?有人说是“移民”。若这么讲,古香古色的一句话就有了新的解读,而妙就妙在,它与现实如此契合,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谈到移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幅图景,而画面里的人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音容笑貌上看,都绝不会如朱老总描写的湖广填四川那么苦哈哈。不信?请先闭上眼想象一下,此刻出现在你脑海里的移居海外的人士,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地位、有身份的成功人士?

若是贫贱,哪个国家愿意接受他们?虽也有例外,如难民、政治避难等,但普通人又怎会有山东那个陈姓瞎子那等遭遇,以至于引发美帝国主义的关注,进而通过特殊渠道远走他乡呢?

所以,我得说,贫贱不能移算是说对了,真实再现了一群如我这般有心无力之人的心理活动。他日,如果贫贱也能移,如果美帝等资本主义国家能够将他们对人的权利的关注落到实处,给国人一条便捷的移民道路,这句老话也许会过时。而我,也不必再感慨因贫贱而不能移了。

关于“移”,中国还有句老话——树挪死,人挪活。如果把“贫贱不能移”之“移”当作换一换,即“跳槽”来讲,那我得说,这句源自《孟子》的经典名句得改一改了,应该说成“贫贱不能不移”。来,听我细说:

“贫”怎么讲?“贱”又怎么说?若用在跳槽这件事上,“贫”可以当作赚的少来讲,而“贱”可以说是没地位。遍览周遭跳槽的案例,有谁不是因为这两样而离开?举个常见的例子,辞职书上“出于个人发展考虑”一说,一般专指内斗激烈、上升无路,不得不走或被迫离开,暗合了“贱”。而类似于“花更多时间陪伴家人”等说辞,多半不可信。想想也是,面对昔日的创业伙伴,怎好意思明着谈钱、谈地位呢?所以,我们看到很多曾扮演联合创始人之类角色的人,都以此为由离开或许还曾爱过的公司。而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中的大多数又重操旧业,仿佛当初对于家人的承诺已成过眼云烟。

细细想来,古人的每一句话在现实中,似乎都能找到一个或多个对应的场景。这样说或许有曲解之意,但你不得不承认,它用来形容这些情况,总能给人一种恰如其分的感觉。时代在变化,而人竭力保持不变,不论是对既有财富、名望的维持,还是对周遭环境的苛求,皆如此。可是,在经历了千百年之后,难免心酸地看到如“贫贱不能移”等名句被我等三俗文人解释为四不像。怪谁呢?既然没勇气归罪于自己,还是怪这个因贫贱而不能移的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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