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货比货

五年级以来,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来自内蒙古当地的一份报纸,乃是一个本土白酒品牌的广告词——“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不仅是货,就是人和事,也同样适用于这一“定理”。有时候,别人怎么说,你暂且搁下,不妨缓一缓、看一看,理论对照实践,比一比。再怎么金玉其外,一般都盖不住那内里的败絮。俗语有云,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定理”,就有现实的例子可供参考。来看下面一段新闻:

日前,中央组织部新闻发言人公布了国家统计局所做的2012年全国组织工作满意度民意调查结果。调查数据显示,2012年民意调查选人用人公信度78.30分,防止和纠正用人不正之风满意度78.08分,组织工作满意度79.96分。这是民意调查工作开展以来,满意度各项指标连续第四次全面提高。三项指标分别比2011年提高2.20分、2.06分和1.43分。与2008年相比,选人用人公信度提高11.36分,防止和纠正用人不正之风满意度提高11.24分,组织工作满意度提高6.39分。

这段振奋人心的新闻来自自认极具公信力的人民网(链接为:http://renshi.people.com.cn/n/2012/1020/c139617-19328149.html)。可能你和我一样,对数字没什么印象,但总体印象总会有——全国人民对组织工作的满意度、选人用人的公信度正不断攀升。因为这项调查的执行者是国家统计局,而其之前又因为CPI、人均GDP等与民众的感受出入太大而备受质疑;所以,可能有人怀疑该结论是否和之前所谓的调查结果一样,有不实之嫌。

作为对组织忠诚、坚决拥护党的好同志,我相信中组部的话,甚至内心也期望受其重视。但我不得不说,这个调查找国家统计局,可能真是找错了人。咱不好意思找外国的专业调研机构,起码也问问本国独立调查机构的意见嘛!有那么多异见人士,中组部理当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他们做个见证,看看调查对象、调查方法有何不同。用极具说服力的结论告诉大家,这些年,我们的组织工作的确有进步。如今,仅凭国家统计局一言之力,说服效果不够明显。

虽然我对国家统计局有的是理由不信任,但依然愿意相信中组部。不过,当我看到下面这个小新闻,内心顿生失望之情。同时,也怪记者不长眼,干什么不好,偏拿这种诙谐的“小事”来堵有关部门的“大嘴”。

诺贝尔文学奖18位终身评委之一,也是诺贝尔奖评委中唯一深谙中国文化的汉学家马悦然日前接受《重庆商报》的采访时说了这么一件事,而且还被登了出来:“有位山东的文化干部半年之前给我寄了很多画、古书,还说他本人很阔,奖金我可以留下,名誉归他,我都退回去了。后来发现,他开始给瑞典学院诺贝尔奖小组主席写信了。”

家丑不外扬的传统,在我们的观念中可谓根深蒂固。如今,一个取了中国名字的老外爆了地方干部的一个猛料,估计有关部门很是尴尬。国内相互送礼、上窜下跳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丢到国外去了!不知道我一直寄予厚望的中组部,对于马悦然的爆料会作何反应;也不知道山东的有关部门在面对一个外国人近乎举报的说辞有何举措。或许就像处理其他传闻一样,搁置争议,任其自生自灭了。可是,理论与现实的巨大差异,让人不由自主地“货比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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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Siri也有罪

据我考证,Siri的祖籍在中国,先祖是唐代狄仁杰大人身边的一个红人,名唤“李元芳”。不过,元芳是在最近才火起来的,背后也不知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但Siri的火,却明显和iPhone的热销密切相关。谁火了都会有人眼红,Siri也不例外,来看节选的人民网刊载的《新京报》的一篇报道:

问:什么地方可嫖娼?答:正在寻找三陪……好的,找到下面这15个三陪。随着缓缓的女声,一串娱乐场所的名单随之弹出。女声和答案均来自iPhone4S手机中的Siri功能,近日此功能被网友发掘并引起热议,有人质疑其搜索信息不妥成“招嫖工具”,被列出的娱乐场所也大呼冤枉。

记者的操作手法,并不属异类。记得CCTV为了证明百度涉黄,特意搜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词语。结果可想而知,傻傻的搜索引擎哪知道要答案的是寄生于国家喉舌上的大爷呀。于是,直到掏了大笔广告费,百度遭遇的口诛笔伐才到尽头。说到黄,文艺青年聚集的豆瓣也很黄,什么把男人吮吸到胯下生风之类劲爆的直播帖,引发万人围观。微博就不用说了,什么黄段子,都见怪不怪了,有些展露肢体的,恐让《新京报》记者等正义之士恶心到猝不及防。

论黄色信息泛滥,网络这个虚拟世界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那纸媒主导的现实世界呢?其实同样腐烂。报纸上的广告有个说法叫做“下半身”,对照人想一想,你就能明白,这玩意儿几乎是没法正视的。而杂志上的广告大都还算精美,可付费报道的凶猛,是CCTV等都无法企及的。从上门暗访到现在的挑逗Siri,记者的技术有长进,但步子却越迈越小了。

在我大中国,如果有哪个媒体义正辞严地讲自己是清白的,我们都有义务质疑。《新京报》记者对Siri的“探访”,源于诸多网友对Siri的调戏。记者此番把事情讲得那么严重,其实选错了角度。Siri并非不能质疑,就算乔布斯本人,也有可指摘的地方。但说Siri有问题,像说百度能搜索出黄色信息有问题一样可笑。作为一款工具,因其产生的问题多半要归咎于使用的人,而非它本身。一以贯之的避重就轻,连续造就了菜刀实名制、感冒药实名制等荒谬事件,也让百度、Siri这等亦正亦邪的工具被污为拉皮条的。

Siri涉黄的问题,根源在人。有偷窥欲的是人,道德败坏的也是人,突然把工具打上四十大板,有关部门这是找不到替罪羊了吧?如果Siri有罪,那谁没罪?上述之搜索引擎、网站、微博,乃至报纸、杂志等,都有罪。再往我们身边看,所有能用于为色情业提供便利的工具,如手机、微信等,也都有罪。甚至于男人、女人身上的那个器官,也得被判有罪。

一些网络上的调侃之词,到了官方嘴里就变得如此严肃,让我不禁想起一句话:“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旦有可乘之机,有关部门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Siri能为你提供一些三陪的信息,问题出在了内容源。谁提供了这些?就是谁的责任。怪Siri?太肤浅了吧?有关部门对Siri嫉恶如仇的Loser心理,让我想起他们处理腐败问题的行事手法——发现一起,查处一起,而从不去追根溯源。也正是这种只问责“枪”,而不管枪手的思路,让公平、正义倒下,空剩花拳绣腿在舞动,只需寥寥几声“好”,就足以令其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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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头上别动土

太岁之说,是中国特有的。按维基百科所说,“太岁最早出现在《荀子·儒效》篇中,而避太岁的信仰则是从避岁星的占星术中分化出来的”。那么,太岁到底主吉主凶,以至于人们要有所避讳呢?维基百科又载——古时候将太岁视为君王……太岁为贵神,其所在之向当然也是尊贵吉利的,但是黎民百姓却因为太岁所在的方向太过于尊贵,反而必须避开,以符合上下尊卑的身分。

有句话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太岁虽为中国特色的产物,但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客观存在的,比如强拉中国与之并称“两极”的美国。美国人平时没什么事儿,甚至在汇率问题上顶着国内压力,屡屡给中国有关部门面子。可一旦涉及到国家安全,看似粗枝大叶的美国佬也不免纠结起来。近来发生的两件事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华为案和三一重工案。

按时间来说,三一重工的事儿在前,华为在后;但论影响力,华为这事儿明显比三一重工更引人关注。估计有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所以我先来简要回顾一下这两件事的前因后果。

关于三一重工。9月28日,奥巴马发布总统令,以国家安全为由,要求阻止罗尔斯公司对4个美国风电场项目公司的收购,并要求其出让所有权及相关资产。而这个罗尔斯,正是三一重工的关联公司;这些风电场,正位于海军军事训练限制区内部或者附近。按我的理解,这不正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明知是人家的心头肉,还上去捅一捅,三一重工为国家、为民族的拳拳之心应为我们所铭记;而美国总统出面阻止,也在情理之中。

关于华为。10月8日,美国众议院常设情报委员会发布针对华为和中兴的报告,内容称两家企业涉及威胁美国国家安全,应该予以其在美从事经营活动更加严格的限制。威胁国家安全这顶大帽子一戴,华为等两家企业以后还想在美国好好混?不可能了,不但涉及军事用途的电信设施不可能用他们的,就连普通民用的,可能也因担心反制而遭弃用。

曾有传言称,中国有堵看不见的长城——GFW,其关键设备来自一家美国公司,名曰思科。也有人说,中国用于干扰敌台的设备大都从法国进口,而条件之一就是不能干扰法广中文的广播。我用这两个小例子是想说明,国家层面的交易使用外国的设备,尤其是电信设备,其实还是有先例的。我想,之前美国人应该也使用了不少华为的设备吧?如今这么高调地针对华为等发表质疑报告,可能和即将来临的大选有关——给选民秀强硬状。只有在这时,才能让我认识到美帝国主义的腐朽和没落,隔四年就玩儿这种选举游戏,有必要吗?像我江山如铁桶般的大中华,无需子民操心,波澜不惊地十年一换该有多好?

无论是深入敌军腹地搞风力发电,还是占领敌军的关键电信设施,都有国家意志的身影。美国人的敏感,可能是神经质的,但也不是毫无根据。我大中华能够利用电信设备建造一个巨型局域网,为何不能操控这些设备来让美国与世隔绝呢?如果我们自己都没能做到公平、正义、开放,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而今,三一重工所关联的那家公司告了奥巴马,华为则对相关报告表示遗憾。而这,又不全是美国的错,甘于自闭的我们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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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政客的话当真

果不其然,有关部门再度把枪口对准日本,来看这样一条新闻,标题是:“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拜鬼’ 后悔在任时未参拜”,主要内容如下:

靖国神社17日开始秋季大祭,安倍晋三于大祭首日进行了例行参拜。2006年至2007年,安倍晋三任首相期间,因为考虑到中韩强烈反对而没有参拜。今年9月自民党总裁选举时,他一度表示,“任首相时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参拜靖国神社,这让我一直悔恨不已”。但被问及如果再次担任首相是否会参拜靖国神社时,他表示“要酌情考虑”。

你可能没注意到,对于安倍晋三参拜晋国神社这件事,国内媒体最主流的说法是“安倍拜鬼”。媒体之间相互抄袭并不罕见,但同时创造了这个词,难免让人怀疑这些新闻的背后都有整齐划一的五个字——新华社通稿。在成功渲染了早成事实的日本控制钓鱼岛的事件后,有关部门还需要一把火,来引爆民众同仇敌忾的情绪。这一回,曾当过官儿的安倍晋三撞到了枪口上。面对新掀起的这一轮反日浪潮,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有关部门太不要脸。用爱国、反日绑架了媒体和民众,让他们置身其中,又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于安倍晋三的种种看似出位的言论,我的观点只有一个——别相信政客的话。政客这个群体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开弓还有回头箭。别看嘴上说得虎虎生风,到了实际行动中,大都弱到让你大跌眼镜。这一点,能从我们至今尚难说卓有成效的反腐败大业上看得出来,也能从历年美国总统大选前后各候选人对中国的态度上看得出来。他们的强硬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果轮到这帮孙子上台执政,对中国的态度马上来个大转弯。这么大的市场,那么多支持者的聚宝盆,能不重视,能不讨好吗?更何况,安倍晋三现在算什么?以后再当首相的机会有多大?而当了会不会参拜?都在两可之间。

此次有关部门操控媒体集体出手羞辱安倍晋三,着实蹊跷。这种新闻,安排不发不就得了?彻底封杀,咱中国除了翻墙的那些个,谁能知道。而一旦发了,不但全知道了,还感觉自己受侮辱了。解析这出提线木偶大戏,我推断有三点成因。第一,日本曾经侵略中国,所以安倍参拜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惹到了有关部门,让他们很生气。第二,利用这事儿转移注意力。在无需着墨的地方刻意描画,只消短短数日,总参一姐等负面新闻再无影踪。第三,盛会召开在即,有关部门需要找个发泄的对象来证明自己行,并借机明确和维护其威严。而那个曾经的官儿——安倍,只是一个恰当时间的恰当的牺牲品。

对因安倍晋三参拜晋国神社引发的口水战(估计是单方面的,只有中国这边儿热闹,日本人也懒得回应),我有一个建议送给有关部门和我们的媒体——没必要配合小鬼子演戏。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反对,但人家一直在以各种身份参拜,搞得我们自己很没面子。凭借我们那不光彩的十年的文争武斗的经验,何须这么空口白牙地嚷嚷半天,直接过去利用先进的“破四旧”经验给那些战犯挖坟掘墓不就完了?作为以“公仆”自居的有关部门,有必要摒弃空谈的作风,也有必要舍弃挑动民众情绪的幼稚举动,如果真打算建设和谐社会,就不妨从解决关系国计民生的小问题开始,成天和外人瞎吵吵,这不是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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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时政

不过是台手机

一贯被我视为宅男腹地的cnbeta,居然以评论形式发了这样一条温情脉脉的新闻,还因此引发了大讨论。这条来自《城市新报》的新闻这样写道:

“张先生与弟弟、妹妹相约去爷爷家吃饭,饭桌上老人多次想和孙子孙女说说话,但弟妹们吃饱后转身拿起手机玩游戏,张先生则时不时地发微博。老人受到冷落,说了一句‘你们就和手机过吧’,一怒之下摔了盘子离席。”

新闻之后有文章作者的评论:“其实还不单单是家庭聚会,现在三五好友的相聚,大多数时间是玩手机,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不拿出手机刷刷就会觉得心里落空。因此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玩手机。’”

手机之惑,从冯小刚的电影《手机》就能看出来了吧?手机,还是手雷?在现代社会,这似乎比爱情这个话题更具持久性和普遍性。来说说我自己的经验吧。和家人吃饭,几乎是过年才有的盛事,像我这种手机一整天都近似于关机,无人问津的人,也懒得时时刻刻都操持着。可偶尔碰一下,也会被厉声喝道:“好好吃饭,别玩儿手机。”。在和朋友KTV的时候,也会玩儿手机,要不就是iPad。我现在怀疑自己当时急于给iPad配张3G卡,是不是有点儿网瘾青年的感觉。

Cnbeta的“匿名人士”留下这样一条经典评论:“我觉得我每天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侧着身子玩手机的样子,简直就是对旧社会里大烟鬼子抽大烟的情景昨日重现。”。手机在我们的生活里,其作用比大烟积极,但其危害性,与大烟无异。整日沉溺于手机世界的我们,低着头、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与网络那一端的人保持联络。可当那人来到我们面前,会不会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呢?手机是声音和眼界的延伸,却也在密谋废掉这二者。

手机的发展史,也是物质生活水平飞速提升的跨越史,也是一部物价持续猛涨的荒诞史。但令人称奇的是,手机的售价随时间而走低,并与其开售时间成反比。除iPhone之外,很少有手机在发布后的一年半载依然坚持首发价格而一成不变。正因手机没有一点要追随高物价逼死老百姓的意思,才导致人们胆敢花更少的钱,不慎搭上更多的时间。

大哥大的时代,人们顶多拎着它;到诺基亚王朝,青年们多以发短信为乐;而现在,手机几乎无所不能,以iPhone为代表——那个App组成的世界,几乎是有些人全部的世界。抽大烟和玩儿手机在现代终于找到了共通之处,家人和朋友就陪在你身边,而你却浑然不知。手机统治下的世界,人与植物无异,能吃、能喝、能呼吸,但是缺少沟通和交流。对了,这还不如植物呢!看看人家的花粉传播、气味传情,手机控们差得天上地下。

不过是台手机,最多千把块而已,非要让它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替你活着?然后,我们坐等僵死的一天,等待“享受”自己玩儿不动它,它再接着玩儿别人的痛苦和无奈。明明是台手机,不可能成为人,非让它做人能做和该做的事情,这不但难为了手机,也辱没了人的尊严。许多电影幻想机器人奴役了人类,其实那一天早已到来,不过主角换成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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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技

再说杭州

要不是今天这则满含“正能量”的新闻,我可能不会再说杭州的“坏话”了。我对这座有天堂之美誉的城市没有恶意,也不想对当地的有关部门过多地指手画脚,以免被跨省追捕。“不慎”酿成烟花惨剧的杭州,需要正面情绪的激励,可若看到下面这样的消息,谁心里都难免咯噔一下:

“近日,包括娃哈哈、农夫山泉、康师傅等在内的在杭知名食品生产企业法人代表陆续走入考场,参加食品安全法律法规知识考试,如果两次没通过,企业就将被暂停核发生产许可证,停产停工。”

这回,业内人士没云里雾里地来上一堆好话,他们中有人对此也很反感,甚至说这样的考试无异于纸上谈兵和作秀,耗时耗力,并不见得有实际效果。或许因品安全兹事体大,专家们也摒弃了一贯的捧臭脚语调,转而建议——考试只是食品生产企业监管方式的一种,政府职能部门要善于运用严格准入、产品抽检等各种“组合拳”。更有“胆大妄为”的网媒,将此与成都市粮食局党组书记、局长舒刚自愿参加24小时饥饿体验,以此呼吁市民关注粮食安全的新闻联系起来,评价曰:“饥饿体验或者安全考试,不是最坏的事情,但多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之所以民众会调侃、会挪揄,并不是否定其全部意义,而是以某种解构的姿势,提醒还有更雪中送炭的责任需要履约。”

不管是新闻本身,还是充斥于网络的调侃,都缺乏企业方的声音。不过,你也能猜得到,上眼皮让你去考试,你能说罢考或者批评这个考试毫无意义、浪费时间吗?就算内心真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因此被查查账、查查流程什么的,那可什么都毁了。

普通民众怎么看这场考试秀呢?也没太大反应。这种新闻,几乎以“岐王宅里寻常见”的频率发布,大家基本扫一眼就过去了,心态大都是“与我无干”。就算“落花时节又逢君”,没啥实际动作,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这个民族,除了一小部分有幸“脱逃”的,大都从苏丹红、三聚氰胺,以及至今尚未消散的地沟油阴云里走来。食品安全问题何止频发,简直是从未终止。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让我们重建信心?无异于天方夜谭。

虽然我们从未有过食品层面的安全感,但这玩意儿还是可以有的。有关部门停止作秀,也少去KTV、洗脚城,和洗浴中心,把精力集中在加强监管上。这样,即使最终毫无效果,也能让平民百姓心安。如果只是一味地吵吵自己做了什么,要做什么,而实际去做的事却寥寥无几,又何谈取信于民呢?信任和信用卡一样,透支到一定额度,就不能再刷了;接下来,就该是变本加厉地让你偿还。有关部门现在透支了那么多,不担心以后还不起吗?

我们常说,某某事任重道远。在食品安全问题上,这个词也同样适用。但我们不要忘了,这个词也被广泛用于拖延和推卸责任。虽然我知道和有关部门关系密切的人大都移居国外,或常驻于某地逍遥自在,或环游世界自得其乐;但在我中华大地,有关部门的光辉形象不依然在自以为是地维持着吗?我中国子民视尔等为父母官,结果,尔等竟只知作威作福,甚至作秀,而尽的义务却未到十分之一。杭州这场考试秀,不正秀出这份没担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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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时政

人命如烟花

针对人间天堂——杭州出现的烟花惨剧,凤凰网在报道中一本正经地写道:“浙江杭州13日晚举行西湖博览会开幕式烟花大会,有烟花意外窜入看台,造成大批观众受伤。据中新社引述医院主管说,有一二百人送院,重伤住院的有十多人。事故原因初步相信是操控出现问题,当局公开道歉,并承诺对伤者作出赔偿。”(详见: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2_10/14/18237855_0.shtml)。如果不出这事儿,相信会见到另一类新闻——“西湖博览会开幕式烟花大会成功上演 百万游客共同见证”云云。如果我们问自己一句,杭州这事儿是偶然的吗?答案当然是“不”。天堂之祸,颇有渊源。

在我们村里,看谁家有钱的一个判断标准是——过年有没有放“花炮”。这个花炮,和杭州这回使用的烟花是同一个性质,不过威力没达到炸伤多人的程度。我上高中的时候,曾在某个正月十五和同学去看县里的“烟花大会”。彼时,上百发烟花争奇斗艳,没见过世面的我们,被彻底惊呆了。而一枚被崩起来的小石子砸到我嘴唇上,则纯属“意外”。现在想来,灾难从不会突然降临,那枚小石子,就是个小小的预警,而我以及有关部门都未注意到。

在我念大学的时候,包头元宵节的烟火,堪称当世胜景。其花费也远非县城里的数十万所能及,听说预算每每探顶或超过百万。当日,释放的场地被封锁,烟花隔了好几里地也能看到,奢华、壮丽,非比寻常。然而,这和北京奥运会的大手笔比起来,只能算小意思。北京那回的大脚印,虽然在电视直播中造了假,但现场所触发的感慨,恐怕只有“惊叹”一词能概括了。在我印象中,那一回操盘烟花事务的团队第一次露了面儿,其中的亮点就是现任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的女儿也参与其中。彼时,对岸还有担心其女儿被我方统战的声音。

烟花之美、之祸,均由来已久。烟花给人的繁华之感和转瞬即逝的珍惜,是其他东西不能替代的,能玩儿得起这个比昙花一现还值钱的东西,证明你不一般。烟花在此时,也是虚荣心的绽放。烟花次第绽放的背后,我们不难发现腐败的影子。那一炮不像按摩屋里的,明码标价;而是说一千也行,说一万也不是不可以。有关部门手里攥了大把预算,没花出去怎么收回扣?于是,这市场愈发繁荣起来,出于权力的威胁和利益的纠葛,也没人来管。

而今的烟花,越来越有面子工程的意味。县里花几十万,市里的预算如果少于这个数,市领导以后看到县领导,还能抬得起头来吗?像杭州这样的旅游城市,不年不节地放烟花,无非是制造话题,吸引游人。而可怜的土著们,只能当免费吸尘器,为天堂义务净化空气。包括这回的惨剧,哪一次烟花绽放背后,没有钱权交易的阴影?我谨表示怀疑。

若偶尔放放烟花,我没意见。反正每年公款消费也那么多,若能挪点儿到这个上,起码我们还有个乐呵。若能凭这个拉动经济发展,我也没意见,但我们是否也要把环境效益计算在内?面对烟花掩盖下的钱权交易黑幕,高阶的有关部门应该睁开原本闭着的那只眼,为之限量,直至取缔。对像杭州这样“不慎”酿成大祸的,理应对当地有关部门一撸到底。谁批准的?谁实施的?谁收了黑钱?该判的判,该杀的杀,以儆效尤。纵容,只会一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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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遗梦

也许你注意到了,把标题上的后两个字反过来,会让人想入非非。不知为何起这么个标题,大概因为刚看了一部史泰龙的旧片——《越空狂龙》(英文名:Demolition Man)吧。不愧是上世纪的作品,名字翻译得如此主旋律。在没看之前,单凭片名我猜不到它会讲怎样一个故事;看后,觉得有点科幻,有点离奇,也有点让人意想不到。如果我们即将踏入的世界是一个和谐的世界,没有纷争,也没有暴力,人们也不被允许有其他想法或选择,那我该怎么办?乖乖听话,还是勇于拿起手边的棍棒,做一个革命者。

片中,史泰龙饰演的角色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因被污过失杀人,和罪犯一起冷冻了数十年,直到2032年才被放出来重操旧业。不幸的是,罪犯在服刑期间通过“救世主”的暗箱操作,潜移默化地学习了各种暴力技能。本为警察的史泰龙,却变成一个女红专家,内心的冲动就是织毛衣。而那位人类的主宰者——博士,看起来乖乖的,但内心却极其邪恶,我甚至觉得他有点像有关部门。嘴里满是正义,而其行为,却只为满足自己的贪婪和权力欲望。

我相信,在每个社会阶段,都会有这样一个角色——看似为劳苦大众奔走,内心却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博士为了塑造完美的社会而教唆和释放了邪恶的囚犯,最终却因控制不了他而遭枪击,乃至被扔进壁炉里。可惜,博士他不是凤凰,没能浴火重生。可喜的是,他一手创建的和谐社会,也就此礼乐崩坏。对于渴求自由的人来说,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如果未来就是一切都是别人说了算的时代,那对我们来说,还算什么未来呢?

这不过是部老片儿,史泰龙所饰演的警探斯巴达苏醒过来之后,很难适应那个现代的世界——人们上厕所不用纸,做爱也不需要身体接触,甚至连亲个嘴,都被认为是恶心的体液交换而不愿为之。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当你听说街上所有的餐厅只有必胜客一家了,也不允许吃盐了,不允许喝酒、抽烟了,你又会怎么想呢?文明,难道真的要以禁锢一切作为代价吗?

看完这部《越空狂龙》,虽然没有感动,没有悲伤,也没有欣喜,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青年遗梦”这个概念。老派的时代,老派的作风已经随着日久年长的风雨侵蚀和那场大地震而彻底消失了。幸存在冷冻监狱的警探回来,也不过是回来,又能希望他带来怎样的改变呢?在2032之后的人们,如果要感谢改变一切的警探,就不得不感谢创造了那个监狱般的和谐年代,又因为放虎归山而毁了那个年代的邪恶博士。解铃还需系铃人,从不会错。

《越空狂龙》虽然是部老片儿了,但还是能带给现代社会一些启示的。虽然我们不再需要穿着同样的衣服,喊着同样的口号,走着同样的步调了,但思想上的禁锢和行动上的封锁,何时能放开啊?这是个不断变革的时代,向前走的脚步不是谁或哪个团体能够挡住的。人民是驯服的,但终会有自己的思考,也会逐渐成熟起来,也会反抗本不属于他们的枷锁。那时,妄图锁住他们的人,又会做些什么呢?难道只能懊悔本不该如此吗?

现在,不管是商业片也好,主旋律也罢,离说真话越来越远了。似乎他们表达得太玄妙,已经不适合我这样的老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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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文化

久被忽略的平凡世界

越来越难在生活中发现美了,按照罗丹的思维,我的眼睛可能被蒙蔽了。因为看不到美,导致集中在丑的注意力越来越充沛。上回谈到屡受威胁的航班,其实是个未竟的话题,如果我们想要挖掘的话,还是有些余地的。只有航班是“诈弹”威胁的受害者?当然不是,我猜,奔波于祖国各公路网络的司机们,肯定也常被此类言辞恫吓。

小时候,听司机们讲开车的传奇经历,常提及某地民风彪悍,会在半路拦车要钱云云。自那时起,我对周遭的世界充满了惶恐之情,害怕这就是我即将面对的未来。如今提到的陆上交通受威胁,其实源于当时幼小心灵里萌生的这个略带自虐的念头。而事实上,司机们受到的威胁也必然比飞行员要多。举个例子:同是载客,大巴车司机有时连乘客吸烟都阻止不了;而飞行员可因此请乘警制伏其人。汽车太常见,以至于司机所受的威胁常被忽略。

在我的想象中,威胁要破坏道路安全的人应该也有,但或许因为以下几种情况所致,无人知晓。第一种,有人威胁过,但没人泄漏消息,所以外界不得而知。第二种,接线员操着大爷般的口气不屑地扔出一句“神经病”,导致打电话的人直接退缩。第三种,有人有这份心,但苦于车站国家机密般地保守联络方式,只得放弃。第四种,有人曾经想过,但一想到而今车祸这么常见,出了事只有官员“回眸一笑”才能赢得关注,顿觉无趣,转而威胁航班去了。

如果我所想属实,那从道路到天空,不怀好意之人威胁的对象虽然在变迁,但其本质相同——他们更喜欢针对难以驾驭的新鲜事物。就我们自身来说,对这未知世界也总充满惊恐之情,表现出来或许是大惊失色,也可能是大声嘲笑。难以想象汽车甫一面世,带来怎样一种震撼。那时的它,或许就是洪水猛兽,令人望而却步;或者完全像个笑话,和同样驰骋在道路上的马、驴,乃至骡子都无法相提并论。而今,汽车普及了,各种行为规范也逐步建立了,人们也习惯了视而不见,仿佛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就像做家务时开的电视机一样,近似于背景音,那么普通,平凡到不值一提。

当人们对汽车的理解从怪兽进化到平常事物之后,就得面对因为汽车普及而导致的环境问题和交通拥堵问题。这两个问题像慢性病一样,逐渐侵入每一个城市,甚至是繁忙的村镇;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顽疾都没有消散的迹象。当汽车的平均速度还赶不上自行车时,我们就该反思,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厌恶,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让我们疲于应付。

对于已知世界的熟知,导致我们背对它,转而走向爱理不理的疏远境地。不管是爱,还是恨,似乎都在依这一路径而走。在从熟知走向未知的过程中,我们的内心有矛盾,有挣扎,也有久久不能平息的向往。而未知又难免变成下一个熟知,现在备受威胁的是航空安全,那么,在不远的将来,它还会得到如此“关爱”吗?那时候的它,没有了憎恨和怨气的陪伴,又会是怎样一种落寞?

我们远未达到仁爱之境,在这条路上,我们走得艰难而痛苦,以至于我们中的部分人需要将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才能使自己获得片刻安宁。是谁错了?我们?还是这久被忽略的平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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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的诺贝尔奖

诺贝尔文学奖还未颁出时,网络上就已一片欢腾,因为有消息说,莫言和村上春树是今年的两大热门。出于对文学世界的绝望,和久已有之的悲观,我并未跟着起哄。莫言?好像前些年在小说类刊物上看到过他的作品?我不太确定了。因此,他获奖与否,仿佛和我隔了十万八千里,根本毫无关系。

获奖之后的莫言,虽然很低调,但也无妨被书商、同行、文学爱好者,甚至是其他本不知莫言是何许人也的人热捧。将其作品卖断了货的电商们一定狂扇自己耳光,为啥没先知先觉多进点儿货呢?一向文人相轻的同行们,多半在悔恨当年没多亲近亲近,现在好让人家多提携提携。以前看过莫言的,终于可以意气风发地写篇回忆录性质的读后感了;没看过的,现在可以找个理由好好读本书了。古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有一人获奖,举国欢庆。

冷静之后,有个问题交给大家思考,今年的文学诺奖,为何选中了莫言?回答这个问题,不妨看一眼近期的手机报——《奖莫言or莫言奖?》。细细琢磨之下就能发现,今年的诺奖,颁给了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回顾过往的新闻,莫言还真没有为弱势群体代言或鼓而呼的经历。或许正是因为他醉心于文学创作,不过多地干涉时政,才让宣传部门如此热切地拥上来,动用CCTV、新华网,以及其他所谓的主流媒体一起将他捧到一个新的高度。

莫言获奖后,新华网发了这样一篇报道——《“乡土”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 汉语写作赢得世界文学认同》。“乡土”二字,将意外和欣喜之情表露无遗,而后那一句“赢得世界文学认同”,则隐隐显现久不被重视的寂寞和空虚。看到这篇报道,不禁自问,自己参与其中的汉语文字事业,在世界文坛竟然是一个边缘流派?其实,对于我的怀疑,小有名气的美女作家蒋方舟早有定论:“以前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界一直处在比较边缘的地位”。试问,从边缘到被认同,真有这么快?这会不会是又一场有关部门主导的意淫大剧?

诺贝尔奖在我这一代人里,用“如雷贯耳”形容不为过。我一度怀疑,曾有人以“中国为什么没人能获诺贝尔奖”作为课题进行过研究,在李政道、杨振宁、丁肇中等人的访谈中,记者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提到这个问题。诺贝尔奖究竟代表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诺贝尔先生留下巨额家资,设立了这个奖项,本意可能是奖励那些极富进取精神的人,当然,他们也得取得了极富突破性的进展。每年颁出诺贝尔奖,是对他老先生本人的肯定和怀念,也是对后生晚辈的极大肯定。每年一度的聚焦,放大了诺贝尔奖的重要性,扩大了它的知名度,也让本就追名逐利的人沉湎其中,更加不能自拔。如果一个人或组织的所作所为都是冲着诺奖去的,那诺奖还能看得上它吗?现在看来,不在乎的人最可能被在乎。

至莫言,中国人获诺奖也不是头一遭了,但如此受官方重视,还是第一回。以往的要不就是说人家有政治意图,要不就是妄图给伟大的中国人民施加压力。从没获奖觉得人家好到难以望其项背,到非意中人获奖认为人家阴谋颠覆,再到一个不太爱出风头的获奖,又重新开始捧臭脚,诺奖在中国的经历可谓坎坷。而这一过程,亦可谓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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