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记者的下文

早在2012年2月24日,一向伟光正的CCTV在《焦点访谈》中播了一则关于家乡的新闻(http://news.cntv.cn/china/20120224/121962.shtml)。

我还记得,上一回播关于清水河县的新闻,是因县医院血液污染,变成了艾滋病传染源。此番,常拿“以事实说话”自勉的《焦点访谈》也没令人失望,播出了另一则事关清水河县的新闻——假记者。

这则新闻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几个自称记者的人打算敲诈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清水河县窑沟乡刘胡梁煤矿24万而未遂。

作为国家级的舆论宣传工具,《焦点访谈》的觉悟自然不可小视,来看这么一段引语:“记者的职责是反映社会生活,报道事实真相。最近,有不少基层单位和工矿企业却反映,一些自称是记者的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进行采访报道,但其实,却既不采访,也不报道,一上来就开始做交易、搞敲诈。”

我家乡的刘胡梁煤矿也遇到了这个问题,来看其副总经理孟泉是如何描述事情发生经过的:

这三个人自称是来自内蒙古工商报的母瑾、中国企业新闻网内蒙古频道的王俊涛及中国法制监督报的常军,他们很明确表示是来做负面报道的,因为一些农民向他们反映了问题。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感到有些蹊跷,据孟泉介绍,“记者”先是给他拿来一份报道样稿,并称这个清样是负面报道,如果他们的态度有转变的话,这个报道也可以做成促进型的正面报道。而这个态度的转变就是要对“记者”有所回报,随后他就和“记者”进入了讨价还价阶段。最终,经过一番博弈。双方以24万的价格成交。

孟总还说,他遇到假记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相信《焦点访谈》定然所言非虚,刘胡梁煤矿的孟总也肯定是见过世面的实在人,面对镜头,不太可能说假话。基于此,我正好有俩问题要问:

第一,遇到假记者已不止一次的孟总,此前是怎么处理的?为何这回就“缴枪投降”了呢?

我先试着回答一下。有道是打蛇打七寸,此番受制,答应给人家20或24万作为封口费,刘胡梁煤矿应是被抓住了要害。从孟总联系警方报案、设局抓捕等操作手法来看,“已经不是第一次”之说非常可信。这让我想起栽在360公关费案件上的知名媒体人刘韧,他和这三位假记者的遭遇何其相似。对方看似妥协的背后,其实早布下诱捕的陷阱。《焦点访谈》不妨追问,这个要害到底是什么?

第二,孟总转述假记者们所言“一些农民向他们反映了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观点一向犀利、调查一向深入的《焦点访谈》编辑、记者,为何不继续深挖了呢?我猜,“真”记者们没到刘胡梁煤矿周围实地调查过。要不然,也不会对农民到底反映了什么问题漠不关心。那骇人听闻的乱采乱挖,那堪比京城近日之污染的生态毁灭,记者们可曾亲眼目睹?虽说“以事实说话”,但顾此失彼的事实,是不是更像给意欲揭露真相的人发出的“警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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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2.5:还欠一个交待

常听别人说,国家不欠你的,不要要求那么多;也听人家教育,你这些年给国家交的那点儿税钱,还不够人家一次睡钱;还有人说,中国不好?你可以滚出去呀!没人留你在这里。

于是乎,我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非但不敢说国家不好,就连首都——北京,也不敢对其流露出丝毫不满。不过,这里有个例外——天气。虽然我很喜欢这里四毛起价的便利交通,喜欢王府井和西单的热热闹闹,喜欢上班族们早出晚归的平波精神,但实在不太满意这PM2.5动不动就爆表的压抑劲儿。

当年,PM2.5指数超越200时,走投无路的挫败感在我体内油然而生。这在我们村,得多少拉煤车上路才有这个效果?!然而,它轻松走向了300。我顿时感到自己毫无觉悟可言,首都的天气是我等乡民能参透的吗?

慢慢的,我见证了400的到来,以为这就是终点了。然而,我错了。它轻松越过了500。我呆了,有种坠入地狱的悲哀。

当从600向1月12日的736一路走过来,我有种做梦的错觉。只可惜,这饱含着被毒害的血泪做的这个梦竟然与北京有关,这不是对我首都的大不敬吗?做如此现实的梦,给首都添麻烦了。当初开奥运会,首钢等高污染企业远走他乡,好多工厂关张大吉,天气被宣传到好得不能再好。而今,回到了原点?

在美国大使馆的PM2.5读数从300向500爬升时,环保局的仪器还能步步紧跟。从500走向736的过程中,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环保局的机器“定格”了。

可能是出于维持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的考虑,可能是我们普通百姓不需要了解太多,也可能是机器可测的上限实在太低。当美帝那边从500一路飙升至736之时,环保局的这台机器就像睡着了一样,坚定地将读数保持在500。那架势像熟睡的我,怎么拨弄都不会醒。

因不想冤枉人家环保局,我几次刷新页面,确定读数虽已“静止”,但附带的时间却依然在更新,并无停滞之象。尽我最大的善意来猜,这台机器一定流淌着“社会主义道德”的血液,不像美帝那台如此争强好胜。也可能,屡受官场摆布的机器,早已厌倦这种毫无意义的数字游戏了。它想,就算测到了736又能如何?还有人奖一朵小红花不成?人们有的只是抱怨和咒骂——真相在多数时候都丑陋不堪,谎言才为人真心喜欢。

如果毛病不是出在机器上,那一定就是人的问题了。但领导一般没错……所以,我准备了几个合理解释,仅供当事人参考。

其一,当初采购时,经手人没想那么多。首都的天气能差到哪儿去? 300多就是极限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PM2.5的值还能屡破记录。其二,机器临时出现问题。就连Google、Amazon、Apple等公司的“云”都不能保证100%正常,更何况我发展中国家的一台不值什么钱的破机器呢?其三,责任在临时工。买机器的当然是临时工,现在已难以追责;维护机器的更是,所以,在读数有误时出现了联系不到人、开不了锁,进而长期“停滞”。只是,敬爱的有关部门,关于PM2.5,您是不是还欠我们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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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不能重来

在2012悄悄溜走之后,我开始感慨自己没能留住它。

岁月穿梭,我们与之有的只是一段情。各位可曾见过能与时光长相厮守的人?当然没有。就连史上最长寿的彭祖,也不过活了800多岁。你期望时光给你什么承诺吗?还是算了吧。他老人家的道行不是我们能比的,要玩,结局极有可能是玩死人不偿命。

曾几何时,我为2012计划了美好、翔实的未来,想像有关部门一样进行通盘规划。结果我发现,就像有关部门突击花钱,争取下年的预算一样,我在这个年底,也在突击——抓紧时间补写日志。

时间如此宝贵,以至于我刚一迟疑,几天便已过去。我知道,不单是我,任谁都挡不住时光流逝。它给了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但它也将我们最在乎的夺走——那些依赖的人,就这样消失在时光里。我也曾怀疑,时光能带走的就是最宝贵的吗?比如说,这一瞬间我所想的事,在下一秒还同样有价值吗?

悲观点儿看,这个世界充满了此一时彼一时的不确定性。如果我们的坚持和守候侥幸有了意义,还得感谢冥冥中的机缘巧合造就了这一切。那些不确定,那些令我们等待已久的事,虽已注定,却也留下了转机。而我们,不就是为那臆想中的回天之力奔走呼告吗?

可能还有不快,可能还有遗憾,但过去的这个2012,再也不会顾及你的任何感受了。任你咆哮,甚至怒发冲冠,它都“一路向西”(最近大热的电影,特意征用),奔流而不复回。

虽从长远来看,我们在六道轮回之中;但短期看来,时间不会走回头路。即使我们在这一年里有太多的不甘、不愿,时光也不会留下任何弥补的机会。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向前看、向前走;而这,也几乎是每个人的最佳选择。

在这新的一年,我写下这样一篇看似充满悔意的文章。有时还苦思冥想,添加几个形似经典的句子。可转念一想,在时间的长河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有谁会在乎我做的这些?这看似荒谬的一切都有确切的答案——我们只在乎自己。除非如此,否则难以自圆其说。

就拿我每天一篇日志的“反常”举动来说。要说有人非常在乎才如此,那可真是高抬我了。因为,我发现自己不会特别在意别人。他们的梦自然得他们自己圆,我碰巧在日志里说中了他们的心事,最多不过是个巧合。若以此将自己描绘为精神导师,未免太过草率。因为,我本是一个俗人,从不敢和以精英阶层自居的诸位站在同一个战壕里。

反过来看,别人也不会特别在乎我如何如之何。这段时间没写日志,刚开始可能有人发现异常;但几天之后,还有谁觉得不对劲?日子照样过,烟照抽、酒照喝、舞照跳……少了我在耳边聒噪,或许还多了几分闲情逸致。

末了,照例谨以此文向过去的2012年致敬,向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致敬。鄙人一介书生,能有话说、有饭吃,全拜各位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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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之后……

看过丹泽尔·华盛顿2010年的《The Book of Eli》(中文名:艾利之书)的孩子对世界末日定然不陌生。2012年的《The Hunger Games》(中文名:饥饿游戏)更为我们揭示了末日后的残酷和喧嚣。那真实的末日该是怎样的呢?经历过12月21日的担心后,我们总算看到了。可那所谓的末日,不过如此。如果世界就在那一天定格,画面将会多么乏味。

据说,世界末日之说来自玛雅人的“恶作剧”。虽然长老们几次三番地出来解释说所谓的末日不过是历法的终结,而非世界的完结,但愿意听他们的人很少。还是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人们早已习惯了传递坏消息。突然有人出来说“世界末日是谣言”,惯性作用下的传播很难主动刹车。因此,我们看到了民众一片欢腾的迎来末日,甚至有公司还幽默地放了假。

记得早在末日之前,我就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梦。梦里有晴朗的天气,有大洪水,还有巍峨高耸的办公楼。当然,也没少得了没完没了的会议。但实际经历末日时,我却是匆匆而过,体会甚少,甚至没有仔细想过自己在梦里的所见所闻究竟会不会在现实中再度呈现。

由此推断,我是那种想得太多,但实际却做得很少的人。如果我对自己在末日之前的梦深信不疑,也许现在的我早已在法国的末日村落里避难了。那些比我有决心、有恒心的人,几乎说到做到、说一不二。所以,他们个个功成名就。其实,这也算命中注定、个性使然。而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不和人家在“名人堂”里抢位置了。

按计划,这是2012年的最后一篇日志。这一年里变幻莫测的心情,起伏无常的事物,就这样通过300多篇日志陆陆续续写了出来。想到自己这一年又无意中写下40多万字的“废话”,内心的自豪不言而喻。

庆幸这一年并没有在所谓的世界末日里终结。因为在其后的日子里,我的感慨也未终结。害怕末日后没有电脑可以敲打,也没有纸笔可以书写的孤独。那时,我那乱七八糟的思想和唠唠叨叨的言语,极有可能像其他人的一样转瞬即逝。缺乏记录的生活,还能叫生活吗?或许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如我这般事无巨细地发感慨的生活,就是真正的生活了吗?

世界末日之后,不知其他人有何感想,至少我明白了生活不该固守在某个套路里。任何人企图强加给你的,你都不应该默不作声地屈从。如果不愿意,就要反抗,就要分道扬镳。如果忍让能解决问题,那几乎人人都会通过此唤回美好生活。然而,这不过是条看起来很美的路,真正走下来的人几乎个个遍体鳞伤。末日都经历过了,干嘛不活得真性情点呢?

无论世界末日之前,还是之后。毫无疑问,我们都会一如既往地庸庸碌碌,不会有太大的转变和起色。也可能在我们周遭,经世界末日一闹,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但我们并没有发现。后知后觉的我们,携坚毅与隐忍,在默默等待。等待新纪元的降临,也等待沉默已久的爆发。经历过末日,便会觉得末日有何不可。起码,末日没有国家级的防火墙,也没有毫无节制的管制,我们反倒更加自由了。若世界如此,倒也清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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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希望,老毛病

按日子算,这篇日志应该写在12月28日。我在补写的过程中,也在绞尽脑汁地回想,有什么细节可供挖掘。

这一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我的感冒有了好转的迹象,身体开始往康复的路上走,而内心期待的事情也有了初步的结果。

虽然我知道事情可能正如周杰伦新作《红尘客栈》中所唱:“天涯的尽头是风沙”,而我还是忍不住去往天涯,去往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从未做过的事情。许多时候,我这个意欲超脱的孩子,尽做些入世的事情。所以,在外人看来,我可能是一个矛盾体。

我的矛盾集中体现在言行不一上。我没法按日志中所写的那么酣畅淋漓地生活;同样,我也不能将现实中所做的事情搬到日志上尽数展现。

遍览我的日志,你会发现,对有关部门的失望、不满和愤慨占据了很大篇幅;可在实际生活中,我却离他们很远。看完我关于铁道部的评论,有人可能会幽怨地问:“说好的花圈呢?”是啊,我怎么有胆子给铁道部送花圈呢?就算不幸言中其前领导的下台,也够让我哆嗦一阵子了。我这个胆小如鼠的孩子,不过是发发感慨,真让我振臂一呼,那会吓到我的。

那些看完我亡国灭种的“盛世危言”后战战兢兢的人,可能会担心一段时间。但在风平浪静已久后,他们会觉得我说得太过了,在他们的概念里,大中华不会走到那步田地的。就这样,我在一次次预言、言中或失败的过程中,尽显矛盾本色。也可能我这种状态是所有人的缩影,只不过其他人没像我这般将矛盾体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现实中的我,是如此平淡、安然,甚至有向宠辱不惊进化的趋势。我在日志里的锋芒毕露,和现实中的韬光养晦,看起来像是两套并行不悖的系统。矛盾正是由此而生,以至于我怀疑自己有两套人格——当我打开日志的书写界面,我是敢说敢言的某甲;而当我关上它,去逛街、吃饭、看电影时,就变成了温顺可欺的某乙。难道我分裂了不成?

每当我有此怀疑之时,就会自我安慰地拿“推己及人”来搪塞自己。不过,该理论本来是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但在我这里,却有另一番含意——像我这么乖的孩子都时不时地分裂一下,那其他喳喳呼呼的人岂不更是如此?所以,我也不算异类,只不过表现得与众不同罢了。

感冒渐愈之时,我的精神状态也在逐步好转。虽然乱七八糟的事情少想了很多,但像写日志等本应提上议事日程的正经事,却也一拖再拖。

我算看出来了,凡正经事,就不应该拖。这一罪恶的进程一旦开始,其结束就变得遥遥无期。别人在这个假期里可能逍遥自在,而我却只能乖乖待在家里,几乎用血与泪谱写人生并不华丽的篇章。人各有命,或许这一段“悲惨”经历早已注定。我不过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受命运点化,一念之差,走上这条莫名其妙的拖延邪路。感冒也好,劳累也罢,今后都不应成为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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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好起来

高中,正是我瞅几眼《读者》,看一段《知音》,再埋头于《中学时代》的时候。那时,教室里新安了电视机,就挂在前面,但它并不自由,整天里被一条大铁链子锁着。

这部电视机,说是用来看《新闻联播》和上多媒体课的,但课外时间怎么用,学校却并不怎么管。所以,它最重要的用途并非教学,而是被我们一帮调皮的孩子调校着看电视剧。

当时,一部乡下青年奋发图强,考上师范学校,最后和高中时校长的闺女携手回归乡村的剧很是写实。那浓浓的乡土气息引得许多女同学晚上“加班加点”,我自然也乐得凑个热闹。

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招猫逗狗的讨厌孩子。从《读者》上倒腾来的那点儿墨水虽然没几滴,却很快装不住了。几次鼓足勇气后,我假装深沉地问她们,人有哪几样东西最无法隐瞒?

答案其实就藏在米兰·昆德拉的一本书里,只不过在当时,大家装逼还用不着拿《生活在别处》出来。女孩子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我得意地拿出答案:“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当然,当时还不明事理的我并不知道这段话从何而来,“旁征博引”的时候不过冠以“哲人”之名,说过之后,就像从没说过一样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当然,这和没给女同学留下深刻印象有很大关系。

继续拿令人无法隐瞒的“咳嗽”说事儿。从圣诞前,一直蔓延到其后的重感冒,几乎让我咳到抬不起头来。好几回都仿佛看到了电影《九品芝麻官》里的情节——亲爱的肺被咳到脚下。当然,干呕什么的更是不用说了,每次咳嗽,都伴随着意欲呕吐至死的“雄心壮志”。幸亏,我自己往这条路上走的决心没那么强烈,大概也是因此才捡了条命回来。

毕竟我没有全能神在旁保佑,所以,感冒稍稍露出头来,我就把什么京都念慈安川贝枇杷露,什么同仁堂感冒颗粒冲剂统统请来,大家错峰上阵,对“病魔”展开车轮战。

大概是久病成医的关系,被“病魔”折磨了几天后,我开始寻找药物之外的应对之道。在常规的思维模式里,除了药,几乎没什么能治病。但按时刻出现在脑海里的小恶魔的说法,有——那就是要从思想上主动好起来。如果一直想躺着,感冒自然不会好,得想从床上爬起来,才有好的可能。

于是,你会看到如下景象——我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冲药,自己喝下去,甚至自己下楼走走。当然,这其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幕,莫过于大清早挤地铁去上班。那一回虽然没有小恶魔从中怂恿,但差点昏厥在人潮中的我,还是暗暗将这笔账记在她头上。有朝一日,定然打她屁股,让她“血债血还”。

现在的我回过头看,发现小恶魔说得也有道理。如果自己都没信心好起来,药物能起到的作用又有多大呢?所以,我们先得自己想要好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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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熬的圣诞夜

听说外国人在圣诞这一节日中,最看重的是平安夜。上大学时,也曾度过几个自认为像模像样的平安夜——买了价值不菲的苹果送女同学,看着人家大晚上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心里满是歉意。剩下的记忆里,全是老掉牙的烟花爆竹。那时整个塞外小城,竟像被刺激到了洋G点,无端地激动起来。彼时,听着周遭的鞭炮声,有种在过年的错觉。而我们,不过是过了一个外国人的年,和我们货真价实地八竿子打不着。

有时候,我感慨自己没成为一个洋人,没能夜夜目睹外国的圆月。但更多的时候,我庆幸自己是这个神奇国度的一份子,糊里糊涂就长大了。在圣诞节这个举外国欢庆的日子里,我也凑热闹般地高兴起来,和别人混在一起过这个莫名其妙的洋节。只可惜,并没受到正宗洋文化熏陶的我,只喜欢圣诞节里的“吃喝玩乐”篇章,对其他却不在意。

一直纵情欢笑、恣意妄为的我,在今年这个圣诞节里,终于迎来自己的首个“报应”——重感冒。听着五环外隐隐约约的炮声,我在这个深夜里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僵在了床上。感冒中的我,和意念中的病魔做着斗争。它想让我躺下来,而我偏要坐起来。煎熬中的我,抵抗着睡意的侵袭,努力保持着清醒。在睡梦中也不忘记构思一篇篇日志,甚至有种急就章的冲动。

然而,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讲,我是“有病之人”,就算有轻举妄动的冲动,在刹那之间也被“病魔”用双手扼杀在床边。对此,我几乎无能为力。懒惰是一种通病,对于病患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我现在有重感冒做借口,再也懒得动弹,心里默念“let it be”,静静睡去。

后半夜里,感觉到被子湿了大半。即使懒散至此,也挣扎着撩开晾了晾。还好,家里不算太冷,我努力抗拒着睡意的再度来袭,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压抑着咳嗽的冲动,以求不要扰到邻居。

至此,就不得不提家里的小恶魔,她像提着一柄小叉子般站在床前。每次我要咳嗽,她就使劲儿捅我一下,告诉我要忍着,别吵到别人。慢慢地,我试着安慰自己意欲咳嗽的灵魂,甚至还因此安然入睡。当我醒来,那从肺腑中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告诉自己,我这个肯为他人着想的孩子,待遇应该是很快痊愈,应该很快将生活带回正轨。

面对病魔的无休止侵扰和小恶魔的“疯狂”,我暗自祈祷,向上帝他老人家承诺,如果这一切需要我真诚悔悟,我愿意真心面对——对他老人家忏悔,承担一切罪责,只求他不要将一切都归结于一场重感冒。当然,如果他老人家能将病魔关进牢笼,再打小恶魔一巴掌,就再好不过了。

继感冒加重的平安夜之后,这个圣诞节无疑变得前所未有地难熬。而在这之余,我得思考,为何这次感冒来到毫无征兆。或者说,我出于毫无理由地自尊或自信,忽略了那一点点预兆。可能从我呕吐不止的那天开始,感冒就已静悄悄地守在路口,只待我没裹严实走过时,恶狠狠地扑上来,成功附体。所以,在圣诞节里感冒的果,乃拜几星期前的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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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伺候的合理性

众所周知,人是一种极难伺候的动物。而这篇日志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各位见识到这个“难”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其一,人各有所求,但众口难调。虽然我们常说人往高处走,但高处不胜寒还是时刻提醒我们不要走得太远。

据说,英法等帝国主义国家的子民们享受着全世界最悠长的假期,但他们还是抗议不断,时不时来个罢工什么的。而轮到中国,就只剩下纸上谈兵,聊聊自己是如何不高兴的了。

于是,我们看到了烂大街的《中国不高兴》。其实也不奇怪,如果我们中国的子民们高兴了,这种书哪还能卖得动?蛊惑人心、妖言惑众的事情从来都发生在国家根基不稳时。若适逢盛世,一本民族主义意味极浓的书被如此追捧,实属难得一见。《中国不高兴》等妄图以意淫强国,至少是以此赚钱的书籍大行其道的原因,还是国家本身出了问题,这也怪不得有人钻空子。一个坏的制度,难免会将人性中的恶尽数激发出来。

说到制度,就不得不说第二点,人总认为自己的错并非因自己而起。简言之,错不在我,在制度或别人。

在谈到制度时,总听人说这样一句话:“好制度让坏人不敢做坏事,坏制度逼着好人做坏事。”诚然,制度有错的时候,但人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吗?当然不是。我们愿意将问题归咎于制度,若不巧出了事儿,更希望能有制度替扛着。我们通行的想法是:“大权不能旁落,而责任最好由别人来担。”

说人难伺候,其症结还是“找理由”。如果人心坏了,一个好的制度又算得了什么?还不一样被弃之如敝履?不管制度还是其他什么人,在人心不古的时代,都难免成为货真价实的替死鬼。可是,当大家都有可能被人踩时,又有谁是绝对安全的呢?没有人。相互倾轧的结果就是没有安全区,甚至毫无规则可言,一切均依靠好恶运行,异常混乱。

其三,人一般没有满足感。有种状态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也是人索求无度的一般状态。

许多时候,我们的理智已经挣扎在“满足”这一基准线上了,而嘴、眼、手脚却并不受约束。虽然有很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理智的动物,但在实际生活中,又有几个愿意和理智发生关系?大家不都是浑浑噩噩活着吗?就连我这等自诩生性理智的孩子,也并非时刻活在理智中,而更偏好于随性而至。如果有太多的条条框框,我们还算是真正的人吗?那样的我们,岂不真成了传说中圈在笼子里的猴子?如果我们甘心做猴子,还说什么难伺候呢?

满足可以成为好伺候的大前提之一,但不满足也有不满足的好处。奋斗,或言之努力,都是因为不安于现状、不满足。如果所有人都好伺候、好相处,我们又哪来的动力去继续前行呢?我在感慨别人难伺候,反省自己难伺候之余,也苦中作乐,细究这种并不讨喜的行为背后蕴藏着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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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绝于流行

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常泡在网上,自然不会错过大小热点。《江南Style》热的时候,鸟叔跟着升上了天,央视炒作春晚的时候都用了他。后来,一家“有关部门”“误发”了切糕的消息,让这一为害人间已久的恶劣现象再度发热,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当然,我们不会错过所谓的“航空Style”,那霸气的“走你”一出,许多人都未错过跟风猛炒的机会。

然而,如果你像我一没事儿就爱瞎想,肯定想问一句特别俗气的话:“当所有人都在谈论某事时,我们在谈论些什么?”

我们在疯转一个视频,有人还学着跳了一段,甚至自信满满地发到网上。而这,又代表了什么?那个据说播放《江南Style》已经超过十亿次的YouTube,你见过长什么样子吗?被高墙阻隔的我们,真能体会那种蔓延全世界的“病毒”视频的狂热和传奇吗?

我说这话,似乎又有点“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意思。但脱离全球网络界已久的我们,在自成体系之余,是否也该自我反省一下,这回的鸿沟是否挖得太深了,以至于谁都难以逾越。

尤为可笑的是,虽然我们出不去,但是外人却能透过窗棂看进来。我猜,现在的我们应该和动物园的猴子、老虎、狮子一般无二。只不过,他们可能还有“好酒好肉”伺候着;而我们,几乎没人在乎。被有关部门从微薄的收入中抽了名目繁多的税赋不说,还得老实忍受着,幻想有朝一日能实现所谓的财务自由。然而,人生何处是自由?有关部门已经为你画好了一个圈,你再怎么蹦达,又如何能逃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切糕还热的时候,我也凑过热闹——回忆霖少当年被骗的经历,顺便也列举了微博上的人对切糕的犀利评价。而今,切糕不热了,我跟风炒作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即使有条长期游走于徐州的新疆小贩将切糕从桥上尽数倒进黄河里的新闻,也激不起我太多的兴趣。

我深信,目之所及、耳之所闻,不过都是一阵风。再怎么沉重的切糕,能沉得过我大中华子民们的日常生活吗?很快,切糕在我这里将变得不值一提。若你现在还对自己新创作的切糕体津津乐道,在许多人眼里,已经是土老冒了。流行就是这样,你跟得上,你就流行;一旦落后,不仅做其裙下之臣无望,甚至还有被踩过的危险。值得庆幸的是,在热点大热之时,我早已抽身离开。

因为流行的脚步太快,我一不小心没能赶上“航空Style”。别人的模仿秀一哄而上,而我“就在那里”。于是,看别人半蹲着做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手势,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喷涌而出,而实际上却无所作为。

不过,也算我走运,这步本意为偷懒的棋在今天看来,算是走对了。因为,流行永不停步,而我,终究会垂垂老去,面对别人的癫狂和作乱,再也没有力气去跟风或反驳。而今这一步,算自省,也算自绝于人。或许从今之后,流行不过是匆匆而过的路人,而我只是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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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好过不到

这篇日志本该在几天前就写毕,然而,因为挥之不去的感冒,竟然耽搁下来。和感冒奋战的这些日子里,我在迷茫,也在失落,整个人像飘起来似的,一种找不着出路的感觉环伺周遭。在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一些决定,也换了一个环境,期待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上大学时,我间歇性地不能及时赶到学校。于是,我狂蹬着老旧到贼都不肯惦记的自行车,奔驰在祖国大西北的街道上。期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多晚,一定要赶到,迟到好过不到。

就这样,再晚,我都会敲开门,躬身施礼,说声“对不起”,而后迈进教室。想必,谁遇到这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都会满腔怒火。这种突然出现,打断主讲者思绪和言语的人,被人恨得牙根痒痒也不稀奇。只不过,我的老师有涵养,我这等黄口小儿,再怎么乱来,也不会被放在心上。

后青春期养成的“好”习惯发展到现在,便练就时刻不敢懈怠的“一定要到”的勇气。于是,你能看到现在的我在努力补完这篇日志,虽然它可能来自于将来,但它却忠实记录了我这颗宁可迟到,但不允许自己不到的心。我希望自己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敢于“固执己见”,敢于寻找内心的“净土”,也敢在众人皆睡之时独自醒来。

这篇日志本该发布的那一天,是2012年即将走完整个12月的某天。面对这匆匆而过的岁月,定然有人心有不甘。但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又怎能拦住它前行的身躯呢?也许,我们应该转换思路,细想自己的不甘,回想是什么造就了这份不情不愿,回想这份疙里疙瘩在何时变得如鲠在喉,回想这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究竟拜何人所赐。而我们自己,又将罪责推到了谁的身上?

就像任何危重病人在变得无可救药之前都会有先兆一样,我们的任何不甘和不情愿,都会有事发前的征兆。只不过,我们在错过这个小兆头的时候可能还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它的出现有种螳臂挡车的痴心妄想。然而,随着一切都已铸就,我们竟也渐渐离不开自己的过往,也终究依靠着它走向未来。而这个未来,早已在预兆里写得清楚明白,就差我们自己把它想通了。可是,就算我们想通了,又能够左右什么呢?是下一次轮回?还是只能在因果循环之外干瞪眼,面对一切注定和可能急得抓耳挠腮呢?

回到我刚才所忆及的往事——迟到好过不到。有时候,我们一辈子都在等待,甚至如电影《独自等待》所示,将等待变成了一种生活习惯,变得除此无他。有时候,缘份到了,机缘巧合的事情自然次第呈现。我们当然可以因此而欢欣鼓舞,但也要想到,这不过是自己种下的因,结出来的果,是其他人无法施加影响的,也不是其他人能随意破坏得了的。多这么一份坦然,多这么点将期待置于因果循环之中的自在,或许我们都会摘下紧勒在脸上的面罩。

虽然又迟到了,但总算又到了。动手的这天,是我的自我续约,也是对或许还有所期待的各位的试探。或许你们早忍够了我,正好趁这个时候,给自己的眼睛和心灵放个假,避过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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