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哪里,年就在哪里

BY 豆否

稻香村里,售货员穿梭于柜台后狭窄的过道,麻利地取出一块块五颜六色的糕点,讲究地摆放在红色纸盒中,又飞舞着手中的红绳,打上一个漂亮的结。地铁站里,或大或小的行李箱飞快地跟在主人身后,那“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是相互欢乐而又匆匆的道别。大街上,不时传来中国娃娃的《恭喜恭喜》,或是一首《春节序曲》。于是,年味儿越来越足了,街上的小贩越来越少了,紧闭得卷帘门越来越多了。年来了,我也要回家了。

1461/1462

1461/1462列车常年往返于北京与上海之间,最高时速120公里,停靠车站共计29个。可别小看了这车,在2010年6月28日前,它可是闻名遐迩的“绿皮车”,硬座全程票价只有88元,穷学生和民工爱之甚深。而我,正是其中一员,每年寒假,我都会挤上这趟车。

今年亦是。手里捧着KINDLE,心全然不在上面。车厢里热闹极了——对面的大姐自述创业史,90年代就和丈夫来北京卖豆腐,规模扩大后,还横向发展,办起了理发店;邻座的两个姑娘鼓吹成功学,劝一位男士创业,以期出人头地;后方的大叔则在纵览时局,一本正经得为国家建设出谋划策;身旁的一位男学生即将踏入职场,刚接到某银行的入职体检通知。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个个关切的电话:上火车啦,车开啦,快到家啦。曾经的绿皮车,承载着希望,正开向每一个乘客的家。

素饺子

年三十的零点,爸爸放完了一挂鞭刚进门,妈妈的素饺子就端上来了。素饺子是爸妈看春晚时包的,馅儿是白菜,豆腐,粉条。妈妈说,白菜是百财,豆腐是都福,而粉条是银条。吃了素饺子,这一年便会素素静静的,没有口舌之争,安静平和。

妈妈喜欢双数,总给我盛六个。记得刚年高中那年,我早早地困了,钻进被窝。不知过了多久,被妈妈叫醒,只为吃口饺子。迷迷糊糊得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妈妈像哄小孩一样:“来,就一口。”一口过后,又哄一口,直到吃完两个才罢休。

在姥姥家过生日

民间虽有“初二回娘家”之说,但也有例外——二十多年前的大年初二,妈妈因为待产不能回家,姥姥只能赶来看妈妈。谁知,离预产期还有十多天的我,当天夜里便拳打脚踢,迫不及待地要出来看姥姥。自那以后,几乎每个生日都在姥姥家过。姥姥每每谈起,都会笑着埋怨我老缠着她。

讲讲你老家过年的习俗吧,朋友问。我摇摇头,笑着答:“我只知道我家的习俗。我不知道它是爷爷奶奶传下来的,还是妈妈带来的,也可能是种结合吧。”我给自己贴上“有祖籍无故乡”的标签,不确定将会在哪里扎根。我常想起小时候的年——那时,爷爷奶奶还在世;那时,我们还都是小孩子,尚未远隔重洋;那时,父辈们还年轻;那时,大人们忙着准备年夜饭,孩子们在八仙桌低下钻进钻出。

蓬莱,我祖辈的城市;北京,我父辈的城市;泰安,我的城市;而我,又像他们一样,离开了生长的地方。无论何处,总感觉少了些过年的气氛。很多人离开了,暂时的或永远的。爸爸妈妈,讲讲你们小时候的年吧。初二开往姥姥家的列车上,我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听过去的故事。窗外是一片一片的庄稼地,偶尔经过的村庄人烟稀少,只有地上红色的鞭炮纸屑诉说着年来过。

我依然喜欢过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带着我的孩子,跟随春运的人流,去爷爷奶奶家,姥姥姥爷家。我也会告诉他我的故事。而今,故乡、年,都跟着人的脚步。家在哪里,故乡就在哪里;家在哪里,年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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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终总结

BY豆否

13年,布布在肉子的督促下不断进步,肉子不断的督促布布。

13年,布布去了新地方工作,肉子去了新小区居住。

13年,布布在新公司愉快工作,荷包更上一层楼。肉子继续原来的工作,有了几次小钱。

13年,布布读完了九年义务教务、三年高中、四年大学的政治,满怀信心的参加了一场颇具意义的考试。肉子读了日本悬疑、美国青少年等小说,并在布布问某个英语单词什么意思的时候做痴呆摇头状;换来布布一句“肉子,你要进步呀”。

13年,布布保持追美剧的习惯,并尽量减少看电影上网娱乐时间,抓紧进步。肉子保持爱干净的习惯,并尽量对角落里的灰尘视而不见,抓紧发愣。

13年,布布背完了硕士研究生标准的单词。肉子过了小鳄鱼洗澡等游戏的全部关卡。

13年……还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事情萌芽,将在新的一年开花结果。

14年,注定是收获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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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问我生活的意义

BY 豆否

“你们问我生活的意义,是带着指向性的:你们把他看成是高级职业选择中可见可衡量的现象,而不是一种抽象而深不可测、形而上学的概念。你们之所以会焦虑,是因为你们不想只做到一般意义上的成功,而且还想过得有意义。但你们又不知道这两个目标如何才能同时达到。”

——哈佛首位女校长福斯特2008年演讲

我得承认最近我把自己搞的一团糟。真的,这绝非那“无病呻吟、自作多情的风花雪月的文字”。

自小,我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然,这也不能阻止我有林巧稚,顾圣婴这般的偶像。我估计高中前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数学题能多想几种解法,作文能写的与众不同,体育课是自由活动,音乐课别叫我起来唱歌;哦,还有,钢琴老师的邻居能在我学琴时手持棍子闯进来说:“一天到晚叮叮当当,再弹就把你琴砸了。”我就这点儿出息。

高中,我好像“出息”大了些。在这个不是高材生,就是高财生的地方;在这个朝六晚十,三年如一日的地方;我毅然决定,“可以不为自由而战,但不要为高墙添砖”。你可以在藏在窗后监视,我人是坐在教室里啊,可你看不到我那天马行空。

对了,我忘了说,我的体内住着一个小人儿。这小人儿和我好得很,我做不到的,它代我去做。

终于,在大学,我无法战斗了。不是因为小人儿累了,而是这里确实没有高墙,又有的是自由。这胜利果实好像有点儿来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经历一场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革命,它就在眼前了。正如朗费罗那句——“爱是自然而来的”,我们的自由也是自然而来的。我那天马行空的小人儿恋爱了。

我们爱上了同样的事物——生活与学习。我们发现了一个无知的洞,我们想用泉水把它填满,谁知这洞越填越大。可我们喜欢这样的过程,因为,洞边的花儿开了。我的“大志向”好像又没有了。我的快乐就是浇水,不停地浇水。

好像说远了。那小人儿,我不是无意提到它。我说过,我最近把自己搞的一团糟。我那小人儿,它不帮我了。它从我的体内跳了出来,手举鞭子,盯着我,翻身做了主人。

我的第一次工作面试失败了。面试的姑娘问我:“你的五年规划是什么?”我诚实的答:“我没有规划,我就想把我该做的做好。”后来,我在各种面试宝典中发现,五年规划是可以有的。我今年二十五岁,别说,我还真有了五年规划,我希望三十岁时能“立”。我曾经是多么期待我的三十岁啊,我期待我成为那个经历过生育哺乳透着成熟女人气质的人。现在,我有那么一丁点儿担心了——那算是“立”么?我突然觉得我的偶像可以是Mary Meeker。

我本可以像以前一样爱着浇水。我知道我的小人儿也是这样。可是,它不陪我了,而是坐在旁边,盯着我。它用第三只眼睛审视着我。因为它觉得,浇水是有意义的。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浇水是有意义的,我必须这么做。我不可以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必须要生活有意义。

它盯着我,拿着鞭子。不要东张西望,不要胡思乱想,浇水,你要做的就是浇水。这样你才能看到那些美丽的花儿。花儿?哦,我怎么不觉得它美丽了?少废话,快去浇水。让更多的花儿盛开!可是,这些已经足够了。足够了?笑话,你看他们,都已经在浇水了,他们拥有比你要多的花儿。

我的确把自己搞的一团糟。我像那个讨人厌的许三多一样寻找生活的意义。什么是生活的意义?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儿呗。那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儿?呃,学习。要发呆么?不行,快去学习。要看电视么?不行,快去学习。等等,你在干什么?哎呀,你刚才做的都没有意义,快停止!对,这样才是有意义的。我该怎样把这事儿做的有意义?你看,别人都在工作,都在学习,你就不能学着点么。你要睡觉?不行,还早。哎呀呀,不早了,你怎么又什么收获都没有!每天,那个小人儿都这么念念叨叨的坐在我身边。每晚,我们都两派俱伤的躺在床上,忏悔一天的过错。

醒来,这小人儿又拿着那条小鞭子在我旁边。对了,那小鞭子是有刻度的。可以把我衡量的清清楚楚。哎,我该拿你怎么办?一天,它叹了口气,那落魄的样子让我难受极了。是啊,我又该怎么办?

我恐惧,因为它好像变了。它那天马行空没有了,它那不畏艰难没有了,它那越战越勇也没有了。它没有了之前的淡然。它希望我好,它在我的旁边,把我的缺点看的清清楚楚。这些缺点让我害怕。我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当然,也包括它。

我对它是内疚的,正如我对很多人都是这样。

你们问我生活的意义,我只希望我的小人儿能住回我的心里,我们一起努力找回那些失去的东西。请不要再问我什么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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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

BY 豆否

2012年1月31日,我25岁,进入生命的又一次轮回。

2012年2月14日,也就是今天,一个被称作“情人节”的日子。13年前的今天,我收到了一只市价为6元钱的红玫瑰。鉴于此,我送他一包6元8角的巧克力,暗自心疼那8角钱。

2011年2月14日,去年的今天,我睁开眼,迎来了北京的第一个早晨。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望着一屋的行李发呆。锅碗瓢勺油盐酱醋,昨天还把姐夫的X6装的满满的。

2011年2月17日,去年的正月十五,烟火照亮了天空,美极了。我趴在窗台,没有开灯。这比英国的日子难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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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小喵,你好么?

BY 豆否

猫小喵属猫,我掐着指头算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她该多大。

从朋友那里知道了她,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她见面。那天,从超市出来,我嗅着这仲夏的气息若有所思的往回走。快到宿舍时,漫不经心的抬眼,竟瞟见了猫小喵。她背对着我,在宿舍楼旁的草地上,走走停停,不知是否在寻找什么。我好生兴奋,快步朝她走去。我喊她,猫小喵—。她听见了,回过头;我伸出双臂,她欢快的朝我跑来。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识,竟没有陌生,像久违的朋友。猫小咪,猫小豹,媚娘……猫小喵的名字在我嘴边多了起来。

猫小喵很独立,独立的让人忍不住多疼她些。她可爱却不做作,从不得宠卖乖。有时,她像是把心全部给你,让你成为她的保护神;可有时,她又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热情,让人反思是不是对她做错了什么。她就是这样,狡黠的环绕在你的周围,若隐若现。等她走近,想抓住她摘下她的面具看清她的全部时,她又早已从你手下溜走了。

猫小喵似乎对我很放心,可当她难得的主动亲近,我却不小心把她推开了。我和猫小喵…哎,谁知道呢。

我呆呆的望着猫小喵,看她转身离去。猛然回过神来,我问:猫小喵,你好么?

她回过头,望望我,跑开了,留下一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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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

BY 豆否

英语中,男人是MAN;女人是WOMAN;人是PERSON;人类是HUMAN,简单些MAN也可以;总之都离不开MAN。接着,POSTMAN是邮差,POLICEMAN是警察,CHAIRMAN是主席….. 瞧,工作内容+男人= 职位。有人说话了,这是偏见是歧视:如今的女人也可做邮差,做警察,做主席……于是,POSTPERSON,POLICEPERSON, CHAIRPERSON……出现了。

我就想了,圣经里,上帝(恐怕上帝也是男的吧)造了男人和女人,可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于是男人自然是高高在上。西方的意识形态自然是MAN就是人类了。瞧我们汉语,人就是人;类有男有女——男人,女人;没有偏见吧。又一想,不对呀,我们有他(HE),有她(SHE);指一群男男女女的时候是他们(THEY),还是用男性给概括了,呵呵。

又想起了我对“妈妈”这个称呼的困惑,为什么几乎全世界的人喊母亲mama,父亲baba(或papa)呢?网上一搜,果然有提到这个问题的。关于mama——

“语言学家认为,这与婴孩的自然发音及条件反射有关。婴儿吸乳后便咂咂嘴,发出ma ma ma的声音,表示满意。小孩开始讲这种“话”时,表达的意思是很复杂的。但聪明的母亲却能够根据不同的场合理解它的含意,满足孩子要求。久而久之,就在小孩的大脑中形成条件反射。当他想吃东西时,他就叫“妈”他想玩时他也叫“妈”;甚至我国成年人碰到一件意外的事情时,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哎哟,我的妈呀!’” 对于papa,研究者认为它是次于mama第二好发的音。

有道理。不过,中国是不是最早喊”爹娘”呀,那“爸爸妈妈”是不是从西方传来的呢?还有,在英语中,GRANDMA(祖母)的口语是NAN(或NANY,也是保姆的意思),与我们奶奶的发音相似耶,这是为什么?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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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

BY 豆否

英国的草场如大家闺秀。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放眼望去,总是绿油油的,生机盎然的。看吧,即使再大的风吹过,她也不会东倒西歪或是连根拔起。

中国的景象就不一样了。那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随着性子,恣意而生。比起英国的沉稳,她更多了些俏皮,宛如小家碧玉,“秀而不媚,清而不寒”。是啊,走进山中,远远的,叮叮咚咚,哗哗啦啦,看不见,找不到,却听得真真切切。林子里,叽叽喳喳,扑扑楞楞,抬头望去,却又只看个背影,便不见了。

英国的景色上演了贝多芬田园交响曲,恬静开阔。而中国的则谱出了一曲高山流水,夕阳箫鼓,真可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爱这清新玉映的闺房之秀,但更爱这镜慵施的碧玉。相比之下,她更来得随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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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牛津

BY 豆否

面试

学院很认真,网申的资料全部做成了一个绿皮的本本,教授已把想要知道的信息列在了两张纸上。开场很简短,告诉了我面试的程序。接着问为什么选这个特殊的方向。余下的问题几乎是在回答的基础上提问的,我尽量提供所有的信息,甚至讲到了孟子的性善论和荀子的性恶论。

准备的很多东西都没有用上,教授几乎在一开始就说了她所担心的问题。我在研究方法方面的匮乏。她没有问我儿童发展心理学的任何理论,她讲看到了我在个人陈述中提到的弗洛伊德和拉康的理论,但是这门课不是这样的,对于理论的东西会相对少些,重要的试验方法。不过兴庆我在幼儿园做义工。这门课的是理科硕士的学位,要用关于科学的一些东西。她问我的数学怎样,会不会……她说出几个数学名词,还好上过金融课,听出了方差。我说高中是学理科,数学的学得挺高的程度,虽说忘了许多,但是拾起来会很快。

还有一件事她很关心,我着重中国教育,那如果研究取材的话,我是不是要回国,有没有可行性,因为牵扯到我个人的花费问题。其实这正是我想问她的问题。我讲这也是我所关心的。硕士的话,我应该会在英国的学校做研究,如果博士,我想以中国教育为对象。那我有没有可能回国研究。教授说牛津有三个学期,第三学期写毕业论文,是有人在这时回国。另一个助教接着问,你要读博士。我说是的,但是在读博士之前,我希望有一年的时间回国去偏远地区助教,然后找到一个研究方向,更有目的的读博。

教授很有经验,面试中丝毫没有透出半点儿我的录取可能性。整个口气是把我当做准硕士,说希望我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个课是不是我想学的,因为我讲的东西全是理论的。她希望每个学生在学的时候都能很满意,很开心。其实有一点我很懊恼,在一个地方我有抢话。她问我实践得东西,可说来说去还是理论,有点儿越描越黑的迹象。回想起来,有时觉得像是有可能,有时又觉得不可能。

最后她像我说了录取程序,说在6月中旬前我不会得到任何消息(估计是怕我一直骚扰她们吧)。不过这只是第一道程序,如果她们对我满意,再要像学校推荐,学校通过了,再看哪个学院录取我(college,牛津是以住宿的学院毕业,不是专业)。如果都通过了,能拿到的还只是有条件录取,因为那是我还没有拿到毕业成绩。

准备今晚再把这个专业的课程看一篇,把研究方法的事情搞清楚,写出我要做的研究,然后发给我的面试老师。不知道这样做可不可以,但还是试一下吧。

教育学院

牛津没有我想象的典雅气势,但很让我喜欢。教育学院散落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与兰卡气派的现代设施不同,这里像是一个个小城堡。每幢楼都只有一个刷卡才能进的小门,与我工作的小学一样。主楼的厅很小,一个服务台就装满了,没有让我在学院闲逛的可能。进门左手边是学院的图书馆。书架很高,要梯子才能够到顶。因为是自己学院的图书馆,所以不大,但很温馨,有种凝聚力。同在一条巷子的还有很多像是住宅的楼。真的是学校散落在城市,城市就是学校。

城市

我在古老的建筑旁走过,我坐在街头公园的长椅上,像他们一样,吃着手中的午餐。

因为不确定教育学院的位置,从火车站打车过去。不算太远。面试结束后决定逛一下这座城市。对方向的敏感依旧没有消褪。踩着第一次穿出门的高跟鞋,凭记忆往来时的方向走。

牛津有很多中国人,是呀,好学校怎么少的了中国人。很爱这里,学院坐落在各个角落,到处都是学生。中年人的比重很大,提着公文包的,背着书包的。里面装的都是知识学问吧。街头很多吃午餐的学生。一条长椅上做着一对青年男女,像极了电影里的镜头,不知道是不是将来的克林顿与希拉里。在兰卡这个古典小城呆久了,变得乡下人起来。觉得牛津好大,人好多,像极了曼城。可是我并不想讨厌曼城一样反感牛津。我很爱这里的热闹,一种笼罩在学术氛围下的热闹,热闹中不失沉稳。我走到了市中心,街头艺人的琴声很美,歌声很美。我经过了理工楼,看到了很多城堡似的住宿学院,还见过了said商学院。

因为没有明确的方向标示,还是问了一次火车站的位置。达到后,返程还早。于是坐上一辆城市公交,买了往返的车票。这次来到了更远的住宅区。确确实实像极了曼城。学生少了,居民多了。走进了生活中,看到了街头男女。依旧很有趣。

还有牛津的天气,因为在南部,所以比兰卡暖些,晴朗些。在教育学院的街道,我闻到了家里的花香。我想起了电校的花园,普照寺路的空气,秀水街使馆区的房子……

来英后第一次真正的离开兰卡,真正的坐火车,真正的远行,我很开心。回来的火车上,一直在细细的体会着这种开心,静静的想为什么会开心。我知道了,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英国,我一直在旅行,即使在兰卡,这个有我房间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意识到,因为对于兰卡我没有陌生,就像住久了的家。而其实那并不是我的地方。但这一次,我实实在在的是在旅行。陌生的环境,期待,兴奋。我回归到本来的位置。这大概是一种归属。这种归属带给我了欣赏的快乐。

回程

快到站了,我在火车上远远的看到了学校上空的乌云。兰卡的天气果然很英国。

不管面试的结果怎样,这次去牛津,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了牛津不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只要努力,就有希望。或许这次并不成功,但至少是我下次的动力。我知道了它的可能性(我明年继续骚扰你家)。我越来越清楚地看到读书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一年的时间不同于本科。硕士要的不仅是我能完成老师布置得任务,更多的是一种主动的态度,做我要做的。(不过,千年文化的影响,多多少少它对我也算是张文凭)。

回到兰卡了,坐上了熟悉的巴士。真的,兰卡很古典,很漂亮,很让人喜欢……

P.S.

1)早晨在兰卡火车站,有人问我的黑色皮鞋是哪家店买的。答案—中国带来的。

2)在火车上看到远处的草地有一只传说中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个人感觉像是。

3)回程的火车上,做我对面一英国男士在用电脑,盖子上赫然标着—Lenovo.

4)我习惯了穿西裤。

虽然你们无法阅读我的这篇日志,但我还是要谢谢大家。谢谢毛毛专门来帮我选衣服,谢谢亚灵打电话祝福我,谢谢小麦鼓励我。当然,十分感谢我亲爱的老哥,一次次打越洋电话支招。录取不了别打电话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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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见

BY 豆否

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媒体与舆论的力量在我身上发挥了格外强大的作用。于是,在看过一期访谈节目后,我很容易的喜欢上某位访谈嘉宾,从其身上发觉各种人格魅力,从而树立了他/她在我心中无比光辉的形象。

这就是媒介的好处。一个名人应该很开心遇到我这样的受众。不过这种无主见也很容易让我变得鸡蛋里面挑骨头。即使是很有道理的引用,我也能找出反驳点,来显示我的辩证观。别人以为我很会思考,其实不过是无主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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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5日,天气晴好

BY 豆否

找不到书架上的书,一楼咨询台的大哥(是大哥,不是大叔哦)热情的帮我去找,从一楼到三楼,又到二楼。原来书是在的,只不过没有按书号放到规定的位置(友情提示:如果找不到某类书号,一定要把周围几排都找一下)。大哥,不,确切地说是帅哥,一脸灿烂的笑容,很像楼道里的吉姆,很可爱。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从中国来么?呵呵,他竟来过中国两次了呢。我说过的,来过中国的会喜欢上它的。

笑真是个好东西,仿佛寒冷得黑夜中的一笼火,好似母亲端出的热腾腾的饭菜。我这不是客套的高中语文仿写,至少在回寝的路上,我觉得这个黑夜冰的可爱;还有,我是笑着回去的,不禁的微笑。笑是会传染的吧。浩子的空间里写着“生活对我微微笑,我对生活招招手”(为引用准确,又去了趟此人的空间,从而增加了她访问量,做好事一件)。我自然不能再跑到那位大哥面前招招手,但我可以同样给人予灿烂的笑容。有时,对于做的人讲只是件小事,但却能感动接受者。

今天的天晴的灿烂,厨房都是金灿灿的。有房友在玩吉他,好听的要命。我在音乐中感到无比甜蜜。噢!真拿音乐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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