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过去了,假期作业早从必选题变成选择题,而后变得无足轻重。它在我脑中消失已久,要不是中午看到这么一条推文,很难再度想起:
今天看到一个霸气老妈。一个小学生拿着寒假作业本对他妈妈说:“妈妈,我寒假作业太多了!”他妈妈拿过来翻了几页,然后直接把作业本撕了,扔出窗外。一车人以及小学生都看得目瞪口呆。只听她妈妈潇洒地说道:“老师问,你就说,爸爸妈妈打架,妈妈撕了作业本!”有这样的老妈,是多少学生的梦想!
小学时,我们的确有过假期作业,是本二三十页的小册子。每个学期结束,老师都会郑重其事地发到我们手里,警告我们开学时要收。这本整洁的小册子到了我们这群孩子手里,可就遭殃了。起先,它的两个角被卷了起来。紧接着,它的边儿被撕破了。再后来,它被丢到各个角落,甚至不知所踪。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寒假或暑假那短短几十天里。
开学时,诸同学的反应各异。像我,放假伊始就抢先完成作业的,洋洋得意地将小册子摞到讲台上,享受着老师投来的赞许的目光。那些找不着作业本的,抓耳挠腮,思量着应对之策。
如果你问,除了做完的和丢了的,就没有完不成的?想我小小村落,人口不过数百,同龄的孩子不过数十,同一年级的不过十数,且从穿开裆裤时就已厮混在一起,能不互通有无?所以,假期末了的几天,如3月1日之前、9月1日之前,是多数孩子放弃玩耍,回归书桌的几天。这几天里,假期作业四处流动,传递着知识就是免受挨打受骂之苦的力量的讯息。
关于假期作业,还有一个小插曲。五年级最后一个学期,老师“意外”地没有布置暑假作业。为此,我还特意登门拜访、请教老师,问是否忘留作业。当老师“大方”地告诉我没有作业时,我的喜出望外之情就像宣传资料中的“翻身农奴得解放”般强烈。因为,我一直以为小学和初中的老师关系密切。孩子们即使小学毕了业,也会背负暑假作业,待初一开学后交由初中老师检查。若有失误,惩罚同样严厉。而我的想法、做法未免太主动、积极了。
初中、高中时,也有假期作业。其中,语文一般是一本成型的小册子,外加几篇作文。其他课目可能也需要完成一些作业,但现在印象模糊了。印象中最清楚的一次莫过于高中举办过一回作文比赛,正取材于假期作文。自以为文采斐然的我,居然没有入选。宣布获奖名单时,我们正上早操回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裹挟着我这颗落寞的心,对比何其强烈。
大学时,假期作业和我所学专业有关,不外乎几幅素描、水彩画。记得那时还带了画箱、画夹、画板回来。午睡醒来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无所事事地乱涂几笔。夏日里的明媚阳光,映照着我被画作压迫的灰暗心情。课业压力虽小,但能否以此谋生的忧虑依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时至今日,没了作业,也没了假期,最长的假期里还得一头扎进春运的人流,挤得身心俱疲。常想,如今若也有作业,是否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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